第1章 最後的溫柔(2 / 3)

“沒有讓著你,你拿刀劃我,那我不就隻有躲嗎?”你壓著他的身子道,“打鬥是要講時機技巧的,你這麼大開大合,不開寫輪眼也什麼都看清楚了。”

他聽完後鬱悶地吹了吹頭發,眼睛已經紅了,是一勾玉。

你見了又施加了重量,“誒誒,別跟我紅眼啊,紅眼你也是輸。”

“不過,你哥哥最近在做什麼?”你放開他,把他的刀拿走。

“我怎麼知道?最近他總是偷偷摸摸地避開我。”紅眼睛裏透著不甘心。

“喲喲,你這是還沒斷奶嗎?哥哥一不理你你就不開心?”你取笑他,“別不服氣我。”

“看好了,你應該這樣用這把刀。”

“四方斬,在戰場上非常適用。”

“但是敵人並不會隻是從你的頭頂攻上來,”你轉身,伏低身體,出刀,“瞄準敵人的手腕。”

“一刀。”你前進一步邁出左腿,“回身,不用閃避,架住後側方位直刀刺入,瞄準的是胳膊下的腋窩。”

“這個時候你的身體是有空隙的,”但是沒關係,“這時候起身,同時上抬畫圓。”

“再落下,這是二刀。”

“起勢的時候要快,回防的時候要大開,然後是收勢,這個時候敵人會從你的後方攻來,身體前傾,但刀反向往後,這是四刀。”

“那要是對方人海戰術呢?”他笑著問你。

你把刀放進刀鞘裏,聽見了磕嗒的一聲,嚴肅地看著他,“不要打。”

“立刻,馬上,逃跑,搬救兵。”

你說得很中肯,但他卻捧腹大笑,“鬆子以為你跑得快就可以避開了嗎?”

你點點頭,“沒錯。”

他不置可否,你上前把刀還給他,因著身高,你是低頭俯視著他,“泉奈,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如果遇上困局,請人幫忙沒什麼開不了口的。”

“如果沒有人,那麼逃跑是很好的選擇。”

“隻要你跑得夠快,死亡就追不上你。”你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所以苦練速度。

他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輕輕偏了偏腦袋,嘴唇略微撅著,“可是,這樣一來,任務不就失敗了嗎?宇智波從來沒有失敗過。”

“逃避任務是宇智波的恥辱。”他頗為認真。

你靜靜看他,然後順了順他被風吹亂的頭發,“迂回的勝利雖然來得晚,但也是勝利。”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隻有保留下性命才可以獲知這一結局。”

“所謂的宇智波從來沒有失敗過,也不過是因著接受任務之前的考量罷了。”

“不然你覺得為什麼大多時候宇智波人都被千手的人按在地上打?”你直接拋出了一個大部分族人無法接受的觀點,“並不隻是技不如人的原因。”

“有時候,群體的力量,結合起來,會強大得讓人吃驚。”

“你又在給我弟弟灌輸什麼歪理了?”宇智波斑的聲音從你們身後傳來,他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麵上是好久以前才有過的輕鬆的笑意。

“哥!”泉奈跑過去一把掛在他身上,“你去河邊了嗎?身上有水腥味。”

你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看著他們兄弟,突然就想到了從前哥哥還在世的時候。

‘鬆子快下來,你好重啊,又胖了又胖了!’

‘會說妹妹胖的哥哥不配有妹妹!’

“問你話呢。”他走過來抱著胸看你,“趁我不在就想用言語蠱惑泉奈是吧?”

你毫不避諱地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你看好你弟弟啊,不然每次來找我練習,我可不保證自己會說什麼歪理。”

“哼。”他冷哼了一聲,還是八九歲的小孩兒,言行也是有夠幼稚的。

作為略長幾歲的長輩,你不跟他計較,隻是,“你玩水玩得那麼開心,不怕晚上尿褲子嗎?”

說完這句話,你腳下飛快地逃到他伸手抓不住的地方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捏緊了拳頭,“宇智波鬆子你給我過來!”

“我過來你也打不贏我。”如今你已經開了三勾玉了,而他甚至比泉奈還慢,一個勾玉都沒開。

他氣悶極了,手腳大幅度地動著,“可惡!”

“哈哈哈哈。”泉奈則是在旁邊毫不避諱地笑著,“哥哥又被鬆子鄙視了。”

你攤著手道:“肚子餓了,我回去吃飯了,斑你要是再慢點回來,你爹就過去抓人了也說不定。”

這是隱晦地提示,也不知道依著他那個腦袋,他到底能不能理解到。

畢竟,他的行蹤已經詭異到連泉奈都注意到了,他父親田島怕也是早就察覺了。

新朋友啊,你一麵越過伸出來的樹丫一麵想著,如果不是偶然的一次靜心的訓練,你也不會知道他在南賀川那裏跟千手家的小孩玩得那麼開心。

能夠憑借著到底誰扔的石頭更遠更多漂數來交到朋友,果然還是小孩啊,對方和他顯然都有意識地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其實這也從側麵論證了你的觀點,並沒有什麼天生敵對的陣營,人的身份屬性在後來才帶來了附加的站位要求,讓兩個本來沒有仇恨的人相互仇恨是沒有道理的,誰殺了誰,又是誰活了下來,誰又再去複仇,這種惡性循壞,需要有一個人能夠大聲說出來,’我為什麼要恨他?我願做第一個放下仇恨的人。’這樣才能夠阻斷這種永無止境的痛苦。

父親曾經讓你下手殺掉那個殺了哥哥的千手某人,他已經把那個人用術埋在地上了,隻露了個頭,就差你那一刀,就可以讓他解脫於世了。可你沒有下手,並不是你懦弱懼怕殺人,而是你不想某一天,在戰場上,迎麵碰上一個對你擁有著莫名其妙仇恨的人,你甚至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那麼恨你。

隻是在你思考的時候,父親已經一刀了結了那人的性命。

你當時覺得,無趣極了。

忍者的生存依據就是這麼殺來殺去的嗎?戰爭有什麼意義?

你總是思考這些,因而得了一個’無用的瞬時鬆子’的名號。

因為你在戰場上不會殺人,隻會廢人,然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