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醒啦?我果然醫術了得。”
阿蕪先聽到的是一聲略顯潦草的聲線,有點蒼老的混不吝的氣質。
“先別動,我給你拔針。”
那聲音說話間,阿蕪感覺自己手背,指尖,以及麵部好幾處都被針戳了一下,但是很迅速,趁腦子不注意,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痛感傳遞到一半就偃旗息鼓,有點唐突。
她這時才將視線完全集中,心想著,疼痛的確有助於讓腦子豁然開朗。
但應該還是在發燒,體熱並沒有完全下去,不過好在,沒落在迪達拉手裏。
想起那家夥阿蕪就咬牙切齒,他扔她進水坑的時候,她還有點意識,愕然但又沒法阻止,隻聽到他蹩腳地安慰她,說——【很快就能把溫度降下來啦,嗯。】
臭家夥這麼沒有常識還很得意?!忍者的常識性教育也太差勁了吧?
哦不,她忘了,迪達拉好像沒怎麼受過正常人的教育,尤其是這兩年,沒有靠譜的人來管製,根本就是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逐漸瘋魔,肆無忌憚到基地後麵的樹林全部遭殃。
兔子都不在附近打洞了,角都先生想吃兔子肉還要自己花錢買,這令他十分不滿。
七七八八地想著,又聽那老者說:“小丫頭,你沒有查克拉,為什麼會跟那種家夥在一路呢?”
“你們不是一路人啊。”
”哦,我明白了,或許是臉惹的禍,是吧?”
他自問自答,儼然並不需要阿蕪接話,雖然她也沒法說話。
手腕間的被褥一陣拉扯,抬眼間,阿蕪看見一張慈眉善目到滿臉褶皺的臉,但眉目間很是疏闊平靜,有醫者獨有的慈悲感。
他放手在她腕上診脈,“嗯,不錯,平穩多了,來時一會兒急速的弱脈,一會兒又跳一下停一下,我差點讓那小子給你準備後事。”
“不過嘛,半隻腿埋進土裏我也能拉回來就是了,唉不錯不錯。”他自誇地捋了把胡子,雖然隻有稀疏幾根…
阿蕪悶了片刻,艱難緩慢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部,眼中透著希冀,望進那雙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清明眸子中,老者眼中是慚愧,阿蕪便也一點點垂了眼。
【果然沒有辦法啊。】
不過已經經曆過好幾次就診經驗的阿蕪,早就調整好心態了,先天聲帶發育不良,手術成功幾率很低什麼的,她也早就接受啦…
“木葉或許可以。”見小丫頭有點憋悶,杉本這麼說了一句,“三忍之中的千手綱手,不過她行蹤不定,已經很多年沒回木葉了。”
他有些不忍地看了眼阿蕪,“而且,就我所知,她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再醫治過人了。”
阿蕪扯開一個微笑,點點頭,算是感謝對方。
木葉什麼的,太遙遠了吧,至少從蠍先生說起那個村子就分外痛恨的語氣來看,曉組織內部對這個村子的評價並不算高,她或許根本沒有機會踏進那裏,而且鼬先生還是木葉的叛忍來著,基本算是死對頭吧?
“對了,那小子,什麼來頭?”杉本多嘴問了一句,“最近冒出來的組織嗎?我看他打扮仿佛很有組織性?”
阿蕪搖頭示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您別多問的意味。
杉本略一沉吟,沒再說話了。
與此同時,迪達拉騎著大鳥,打包了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甫一落地就是一聲巨響,伴著翅膀呼呼扇動的聲響,連阿蕪他們所在的棚屋都震了兩震。
“唔,這小子是喜歡動靜大的,強盜在三裏外的雷擊木山,敲山震地的動靜我在這都能聽到。”
阿蕪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杉本狡黠地笑了笑,“好用就多用用,幫周圍的村民除災除難了嘿。”
“我回來了!阿蕪醒了沒?!”
迪達拉拎著包袱就跳下黏土鳥,一路跑一路掉金器,叮叮當當哐哐當當,杉本眉心一跳,朝外大吼道:“你能不能安靜點?!病人需要安靜修養!”
迪達拉一噎,變成了嘟嘟囔囔,“臭老頭比我吼得更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