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聽說風之國的忍者趁著眾人考試在木葉搞了一次暗殺,木葉的三代火影好像死了。”

阿蕪正在鎮上的市場內買東西,挑挑揀揀,冷不丁就聽到小商販們在討論的話題,手中的碗精致小巧,花紋有趣,她有意要買,不過店家好像更在意別人口中的火影死去的故事。

“啊,這是他們任期最長的影啊!”

店家是個有些富態的中年男性,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惋惜,“木葉下一任是誰呢?要不是人才培養斷層,三忍出走,猿飛也不至於在四代死了以後再次上任吧?”

【那上麵的沒一個活著,除了下崗再就業的三代,年紀那麼大還要上班,一副操勞命,看起來非常可憐。】

猛一下,阿蕪腦中竄起一段話來,手中一鬆,那盞小碗就落了下去。

一聲清脆的開裂聲,將她跟店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二人麵麵相覷。

“這位小姐啊,這個碗,可是一套,不單賣的。”店家上下看了阿蕪一眼,“你,有帶那麼多錢嗎?”

“哎呀啟哥,你不要對這麼美麗的小姐那麼凶啊。”旁邊參與聊天的店家打岔一句,“你這小攤位裏賣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名叫啟哥的男人癟嘴有些不服道:“美麗可不能當飯吃,再說了,這小本生意,經不了那麼多磕磕碰碰的。”

阿蕪隻是尷尬地笑著,遞給他一枚銀幣,這樣,應該夠了吧?

店家眉毛一挑,接過去,咬了兩口,滿意道:“行,呐,這套餐具就都歸你了。”

他幾下將攤位上的一套物品打包好,轉頭又衝著旁邊剛才替阿蕪幫腔的店家問:“你還有什麼消息?一起說給我聽。”

“殺猿飛的可是他以前的學生,三忍中的大蛇丸。”

“嘶,他自從叛逃木葉後這是第一次大張旗鼓地出現吧?”他麵有疑惑,“可你不是說是風之國的忍者幹的嗎?”

“你這腦子哦,這不是典型的聯合了嗎?”

“啊??那風之國膽子夠大的啊,我以為前麵兩次大戰他們沒參與是歇了這心思了。”

“你怎麼那麼天真?還有,聽說,四代風影也死了。”

“啊?真的啊?哇這說明什麼呢,衝到別人家裏去殺人家的火影,這腦子怎麼長的啊??”

“噓,別說了,你瞧瞧城門那裏。”那人努了努嘴,“他們今天剛到的,看來是受了不少傷。”

“誒?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川之國位於風之國和火之國之間,作為兩國之間的直線交通要塞,消息總是傳得要快一點。

阿蕪手提著一套瓷器,往城門口看去,兩男一女,帶著砂忍的護額,看起來還很幼稚,比她年齡小一些,其中一個紅發惹眼,背著一個大葫蘆,旁邊那個女生背著一把大扇子,剩下一個全身用黑布包裹著,臉上有紫紅色的印刻,他們往她這邊瞧了,瞧的卻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兩位店家。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去跟鼬先生彙合了,應該快輪到他看眼睛了,他本來隻是去診所取新的眼藥水,但醫生比較熱情,讓他去做個全麵的檢查,可能是看他長得好看,想多看兩眼,阿蕪走時可沒錯過醫生那雙心形眼。

說來也好笑,鼬先生對這種隱隱熱情的女性沒什麼辦法呢,當時他好像很為難,這讓阿蕪懷疑在他之前的人生中都沒怎麼跟異性接觸過,不然不至於一臉局促的表情,他確實,長得挺俊秀的,就是淚溝的痕跡比較深,麵無表情時便顯得尤其苦悶了些,而且眉眼跟那個豪豬發型的男人有一絲相像,阿蕪想著,那個男人不會是她在夢裏依照著鼬先生的樣子,刻畫出來的吧?

想到這裏她兀的一笑,隻覺得果然無法解釋的事,人腦就會自動給予補充說明呢。

“你笑什麼?”

路過那三位砂忍時被他們叫住,開口的是那個身纏黑布男孩。

他眼有怒氣,似有被冒犯之意,阿蕪隻能歉意地笑笑,心想,這可誤會大了。

她剛才隻是站在那附近啊,根本沒有參與店家的討論。

“勘九郎,別惹事,我們還要趕路。”

唯一的女孩顯然是這個團隊的領導人,年長一些,看起來是個拿主意的,至於她身旁那位紅頭發的男孩,額頭上有一個’愛’字,一雙綠眸,神色淡淡地掃向她,這麼一看,男孩女孩的眼眸是一個顏色,是姐弟嗎?

阿蕪下意識地笑了笑,這是習慣動作,而那男孩則是撇開眼,落下一句,“走吧。”

“哼。”叫勘九郎的男孩麵有不虞,嘴中憤憤,即使錯身也能聽到他在嫌惡地說著——“大蛇丸那個陰險的家夥,最好不要讓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