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起來,木葉村門口的那位守衛倒是有件事說準了,說她身份不明,很是可疑。
可不是值得懷疑呢嗎?既往十多年,身上發生的怪事都積攢在這一兩年之中了,尤其是在踏入南賀川之後,這之中必定有原因。
【她消失了一年多了。】
換句話說,阿月是死了一年多了。
相隔萬裏的兩個從沒有交集的人,為什麼會產生聯係?要說是遺失的雙胞胎還能說得通,但她跟阿月從外觀上來看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年紀也不同,她比阿月大好幾歲,她如今已經十七歲了啊,而阿月至多十四歲。
要說她是鬆子的轉世還能說通,但她是阿月的轉世,根本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今日是陰天,多雲,沉悶,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踏足木葉,四處的殘垣破壁昭示著他們前不久遭受了如何的重創,街上的人基本都是在對房屋進行加固和修補。阿蕪置身於這種略帶蒼涼的景致中,沒什麼表情地閑逛著,她想找到宇智波斑指給她看的那部分建築,該是宇智波的族群所在地,因為他的院子就在那片區域裏頭。
但是,時隔多年,還能找到嗎?再說了,宇智波一族已經死絕了啊,鼬先生親自操刀的,阿蕪不明緣由,卻也聽喝醉酒的飛段說起過。
鼬先生不是嗜殺的人,沒人會腦子一抽決定滅族,而且都是同樣的血繼限界,沒一個能打的嗎?阿蕪不信,這之中…說不定關係到某些隱秘。
啊,好煩。為什麼又跟宇智波有關啊,她分明隻是想出來轉換一下心情的!
阿蕪抱著腦袋立身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煩躁地長籲一口氣,她隨意選了一個方向繼續行走,路上買了些吃的,邊走邊吃,然後就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時一縷陽光從烏雲中透出些微光芒,她站定在一個建築樓下,抬頭仰望,那縷光,將頭頂那牌匾照得十分清晰——【木葉圖書館】。
她斜斜看著那招牌,抱著手一臉深思,這種熟悉感…
在圖書館旁邊,也就是她右手邊,有一棟小樓,大概三層高,二樓靠街的位置開了一個大洞,有人正在修補,釘錘木材的聲響一下又一下,阿蕪若有所思地細看過去,那人背對著街道,頭發垂在腰部,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周圍十分安靜,有人在溫聲勸他,說何必呢?他不回答,手下的動作卻越來越重,最後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滾,伴隨著那聲不耐,木頭應聲粉碎,有木屑掉下來,落在阿蕪的不遠處。
“小心!”那人緊急轉身,與樓下的阿蕪有了一個短暫的對視。
是一個少年人,麵上稚嫩,緊鎖著眉頭,眼睛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沒有瞳仁。木葉的護額戴在他額頭上,臉頰兩側分別垂著奇怪的布條。他沒有移開眼阿蕪也就沒有。
“沒事吧?”那少年高聲問詢了一句,聲線倒是很平穩。
阿蕪將手背過身去,緩緩搖了搖頭。
【寧次啊,看起來挺傲慢的一個人,但又有點點苦悶,大家族可能都是如此吧?】
【宗家的雛田大小姐今天來上學了,你看他,臉色難看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痛宰他人,對戰的時候你小心點哦。】
阿蕪側過頭移開視線,又在原地愣了一小會兒,就在此抬腳往圖書館走去。
隻是她麵色發沉,嚇到了前台的小姑娘,“請問,是來借閱的嗎?”
“有,有借書證嗎?沒有的話就不能借走哦,”她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的臉色,“不過要是隻是在這裏看,還是可以的。”
阿蕪扯扯嘴角,算作禮節,徑自上了二樓,沒有任何停頓地走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