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塚牙不會承認,他這是嫉妒作祟,因為別人比他受歡迎,油女誌乃曾經很沒眼色地指出了這一點,得到了一泡狗尿的報複,寄壞蟲直接迷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這令誌乃大驚失色,那可是隻很稀有的蟲子,好不容易才培養出感情。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阿蕪心想,幹什麼一直盯著她?她側過頭並不那麼麵善地看了犬塚牙一眼,但是在下一秒目光觸及到他懷裏的狗後,那臉色就陡然一變,變得慈眉善目起來,哦小狗睡覺可真可愛。

而犬塚牙卻被這副快速變臉的姿態激得倒退了兩步,這家夥,她剛才想偷狗!他感覺到了!

他脫口而出:“喂,這可是我的狗,我的。”

這聲帶著敵意的警惕性言語令阿蕪頗有些無語,她緩慢地翻了個標誌的白眼,虛假地笑著比了比手勢,【你有狗你了不起。】

犬塚牙這才完全反應過來,她是個啞巴,哦說起來昨天回來的時候是聽到守衛在吐槽,說前幾天因為一個啞女被漩渦鳴人吼了一頓,好像是發燒了住院,鳴人還給她付了醫療費,他還哈哈嘲笑鳴人那個窮光蛋,哪裏有錢做善事?他吹牛!而旁邊的誌乃接了一句嘴——【他欠你的錢還了沒?】

答案是沒有,他簡直怒從心起,這家夥有錢不還錢反而還用他的錢去幹這些有的沒的?一看到阿蕪的樣貌,他就完全明白了,那臭小子絕對是看人家漂亮才這麼幹的,但問題是,那是他的錢,他的錢啊!他連聲感謝都沒得到,就損失了一大筆錢,這下好了,那家夥又有理由不還錢了...

阿蕪不是很明白,這個男孩為什麼一臉她欠了他錢的樣子?直到對方紅著臉扭捏道:“那個,那個,你是不是在木葉醫院住過院啊?前幾天?”

“然後是一個叫漩渦鳴人的家夥給你墊付了費用?”

有是有這麼件事,但是,比劃起來有點複雜,男孩估計是看不懂的,阿蕪隻能點頭又搖頭,這讓犬塚牙的腦子打了下結,到底有還是沒有啊?

說有吧,是有,隻是是空頭支票,就是打了個招呼說把賬記在他頭上,他回來給。阿蕪在知道他的長相後,就猜測他或許是為了之前打翻她買的東西給的賠付,想起他那一窮二白,口袋裏摸不出半張紙幣的窘迫模樣,就還是自己結賬出院了,大概是這麼回事。

二人一個比劃,一個連猜帶蒙,總算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犬塚牙覺得自己鑽研戰術都沒這麼攢勁過,他挎著雙肩扇了扇臉上的燥熱,唉,他果然還是溝通方麵的天才呢,這都能理解透徹,就是對方看傻瓜一樣的表情讓他有點急躁,不然他肯定能更快地猜出來。

阿蕪竊笑地轉過頭,逗狗可真好玩啊。

就在犬塚牙狐疑地看著阿蕪之時,寧次突然出現了,從旁邊的房頂一躍而下,氣息略有浮動,落地後的麵部肌肉由緊繃突然轉至了放鬆,顯而易見地鬆了一口氣。

“你一直沒來醫院,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使用白眼看也隻能看到她身邊站了一個有查克拉的人,他還以為是別的什麼人,沒想到是犬塚牙,略微頷首衝著犬塚牙點了點頭後,寧次再次看向阿蕪,“事情辦好了嗎?”

【嗯,辦好啦。】

“嗯,那走吧。”寧次微微側身,卻被叫住。

“等等,寧次啊。”犬塚牙緊緊皺著眉,這家夥剛才搞什麼啊,他什麼意思啊?是覺得他是什麼歹人嗎?長了雙白眼連看人都這麼離譜嗎?

寧次站定了,麵有不耐地回看犬塚牙,靜等他的後話。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犬塚牙隻想衝他臉上來一拳,但他強壓下來了,他朝前一步,湊近了點,麵露不爽,但終究還是提醒道:“阿月找到了嗎?”

“如果沒有,她會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麼意外?”

這時一陣風吹來,三人的衣袖都為之一動,而犬塚牙的兜帽也被吹落了一半,將掉未掉地搭在後腦勺,將他麵上的關切完全顯露了,他咬了咬唇,執拗地盯著寧次,“會不會啊?”

三人的站位可以說是個等腰三角形,寧次很輕易地就扯過了阿蕪的手腕,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強調:“那跟你無關。”

問這麼多你是能幫她報仇還是什麼?別天真了。他目光淩厲得有些刺人,在犬塚牙愣神之中帶著阿蕪抬腳就走,後者回頭看了犬塚牙一眼,少年麵露委屈還有點愕然以及不服。

迎著那目光,阿蕪輕輕抬手,手指翻轉了一下。

那是’死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