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搜集的第一要點,是要確認目標人,目標人的姓名,身份,來曆,行為習慣,從這些方麵入手來判定對方的意圖以及下一步可能的行動。
這個叫阿蕪的少女,沒有對自己的意圖隱藏,至少從表麵上來看確實如此,她隻是跟綱手做了一個交易,但她作為交換條件的秘密又在事實上為她增加了不少神秘莫測的氣息,旗木卡卡西隻是在腦子裏粗粗刻畫了一下這個人,刻畫到一半他便感覺有點棘手,好似需要不斷推翻前一秒的判斷,而重新建立起人物框架又著實費力。
他前兩天是聽阿斯瑪那麼提了一嘴,阿凱估計轉頭就忘了,但他卻記得,說是寧次跟天天跟一個外鄉啞女走得過近,甚至還一起吃烤肉,阿斯瑪還問自己是不是哪裏惹天天生氣了?
【那丫頭真是從頭到尾沒給我一個好臉色啊。】
天天是個親和力很高的女孩,性格使然,爽朗英氣,比較豁達,這樣的人很少會將自己的惡感表露出來,因為扭頭就不在意了,基本上不會有惡感留存。
旗木卡卡西雙手插兜,站得並不那麼筆直,他凝視著阿蕪,對方原本是看向窗外的,聽到門鎖扭動的聲音便回過頭來,一站一坐之間造成了高低視線差,那張陌生驕矜的小臉透出打量的神色,隨即她嘴唇微張,恍然了一瞬,然後衝著落後兩步的靜音小姐比劃了一番。
靜音看懂了,“她說,是不是現在就準備給她做手術了?”
“很著急嗎?”綱手不輕不重地嘲諷了一句。
靜音為難地看了看綱手的背影,“啊,她說,對,很急,急了17年了。”
聞言綱手揚了揚眉,“你看起來沒有17歲。”
“…她說,營養都用來長腦子了,所以身高不明顯。”啊這,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夾槍帶棒地溝通啊。
“你知道我完全可以不用給你治療,直接把你關起來就行了吧?”綱手稍稍抬了抬下巴,語氣是故意的惡意,“你心機看起來挺重的,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吧?”
“咳,”卡卡西眨了眨眼,“那個,關起來恐怕是不行。”
綱手仿佛看智障一樣看著卡卡西,就這麼當場跟新任上司唱反調?卡卡西你到底是聰明還是蠢啊?
卡卡西歎了口氣,“綱手大人,恐怕真的不行,這丫頭最近一直跟寧次天天在一起,哦,是阿凱第三班的下忍,就是李洛克的隊友。”
從天天的反應來看,這幾個小家夥大約是,都知道了吧?
“你們找到阿月的屍體了?”他半耷拉著眼睛問。
阿蕪點頭,沉默一瞬後接著比劃。
“呃,她說在南賀川河底…”
“被人用土遁掩埋,沒有白眼很難發現。”
綱手的臉色當即就沉得能擰出水來,靜音小姐見狀猶疑道:“那我去叫人。”
阿蕪大力地揮了揮手,她突然笑了,【不用了哦。】
綱手抿唇道:“泡了那麼久,屍體早就發脹了,動不得。”
【的確,是發脹了,輕輕一碰就四分五裂了。】
靜音呆滯地看著阿蕪的手勢,她幹啞地說:“她說…屍塊已經被河水衝走了。”
“不信可以去問…天天跟寧次。”
【現在,請問我可以得到治療了嗎?】
對於忍者來說,死亡並不稀奇,各個忍者也有各個的死法,綱手是見識過真正的戰爭的人,阿月這個學生,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道聽途說的名字,如果不是為了搞清楚為什麼會牽扯到團藏跟宇智波,她根本不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因此她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心想,是團藏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