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抵住一道牆,阿蕪發出一聲悶哼,聲音被阻隔,輕歎著從鼻尖逃逸,倉促得如同這個怎麼也甩不脫的突如其來的吻,她往下縮肩縮頭,可整個人卻被人從腰跡提溜著撐住,腳下一個石塊撐高她的身形,麵前人的力道漸大,幾乎是迎頭碾在她嘴唇上磨蹭,輕咬舔舐,百般戲弄,她手心朝前去推他的臂彎,可發力的條件跟空間極其有限,有種困獸之鬥的疲乏。
拒絕一個吻其實有上百種辦法,阿蕪清楚,迪達拉也清楚,臉上的麵具壓緊了二人的麵部,迪達拉空出手來幹脆掀掉了它,他想同她貼得更近,他好想念同她肌膚相親的觸感,鼻尖掃在她麵頰,隨著唇部的動作間或深陷又騰出些空間,周身縈繞的都是她的氣息,他真的想念得緊。
想進得更深,觸及到更為溫軟的地方,但他留有耐心,一手仍舊放置在腰跡時不時地搓揉,帶著催促的欲想,一手反手牽住她的左手手腕,順入衣袖內緩緩摩挲著那小臂,找尋到最為細嫩的癢點,掌中的那張嘴試探性地張開,先呼了呼那處,然後是裹挾著熱氣小幅度地輕觸。
一開始阿蕪並未留意到他的行徑,直到她感知到那帶著涼意的舌尖,像撓癢癢一樣一下又一下,她身上一激靈顫了顫,而那隻手則是順勢貼合得更加緊密,帶著褻玩的意味,手指揉捏的同時,濕潤的舌頭又輕重不一地戳弄舔舐,阿蕪急急縮手,但逃無可逃,身後就是牆,被人握在掌心的感受令她不受控製地輕吟了一聲。
迪達拉另一隻手順勢轉移至她的頸後,他目標明確容不得人拒絕,掌心滑至她耳邊,輕咬含弄,隻要他想,他可以玩出上百種花樣。
最終他觸及了那朝思暮想的溫軟,一開始她有些躲避,可他纏得緊,近乎吸吮的狀態折磨她的嘴唇,粗重的氣息來自雙方,阿蕪感覺自己渾身都沒力了。
迪達拉將她的左手置於自己的肩頸處,以求得同她更為貼合的姿勢。
阿蕪另一隻手也放到他肩頸處纏繞,高墊腳,以渾身力道壓下去,壓得他不得不仰頭迎接這重量,唇齒間有些微聲響竄出,聽得人麵紅耳赤,阿蕪難捱地高仰頭,重重喘了聲氣,總算得救了。
“呼,呼,我快窒息了,等等,等等…”
粗重的鼻息噴灑在她脖子的一側,是他若有似無的含弄,語意不清地說著——“不想等。”
他手上力道一鬆,她就不得不下滑了些許,她脖子極度後仰,氣息帶著嬌意,“不不不,等等,嗯…”
原是他側頭銜住她的耳垂,含糊又篤定道:“等了半年你都不回來。”
“心比我黑,嗯?”
阿蕪蹙眉撇頭,想要躲開這捉弄,拚命咬住了嘴唇才不至於發出些顫音,可他就這麼壓著人,直直將她作弄得頭都要炸掉了。
身上的汗毛瞬時間立起,阿蕪上下蹬了蹬身子,以緩解這股顫栗。
他從哪裏學來的?要瘋了要瘋了。
一絲顫音終究是從唇齒中泄出了聲,迪達拉聽得心熱,他想再聽一下。
可麵前的人掙紮得厲害,竟然開始掐人了?!
“嘶——”他悶聲抵住她,默不作聲地巡視一下她的麵容,低頭又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阿蕪嚇得一蹦三尺高,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迪達拉一時不查被推開些距離。
阿蕪急急用手搭在額間,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急促地平複著氣息,”談談…呼,談談…”
迪達拉將臉埋進她掌中,低聲笑了,“你耳朵那麼怕癢啊…”
阿蕪將就這姿勢,後靠牆角,施力將他的臉推遠了,頭微垂著放置在兩臂之間,她渾身潮熱驚出了一身汗,手掌之下是他的臉,可以感知到他笑得多麼得意。
迪達拉略仰頭,握住她手腕,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著她的掌心。
阿蕪狠狠皺了皺眉頭,下定決心道:“我已經離開了,迪達拉,你不該找來的…”
她沿著牆麵,整個人蜷縮下去,迪達拉也順著這力道蹲下身,揣了她的手在自己懷裏,透著一股孩子氣。
阿蕪氣息還未喘勻,抬眼注視著他,“你怎麼來的?不是不允許私自行動嗎?”
昏暗中他的麵容不太能看清,隻依稀能看到他扯了扯嘴角,冷哼出聲,“你連這都料定了啊,而我還以為你又啞又笨,嗯。”
阿蕪有意刺撓他,“怎麼,你的蠍大哥沒跟你說,我是個心機頗深的人?”
“他應該看出來了吧?”
這話令迪達拉咬牙笑了笑,虛假的笑意,“他說我眼睛不好,看不出是你自己想走,應該直接剜掉別要了,嗯。”
“你覺得我應該聽他的話?”他略微抬眉,笑盈盈地回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