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欏是個不怎麼受大蛇丸喜歡的醜孩子,因為一次實驗爆炸臉上留了一道兩指寬的曲折疤痕,不過她倒是挺喜歡那個疤痕,右手撐在臉上的時候,位置剛好,連長度都剛好符合兩指的長度,有一種這道疤痕長得很是貼心懂事的錯覺。
她至今還沒有被大蛇丸拋棄的唯一原因,不過就是她明明咽氣了,但又神奇地活了過來。
一年前,在藥師兜的注視下咽了氣,但轉身之時死屍的胸廓又忽然有了起伏,這讓研究狂熱者大蛇丸起了些興趣。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跟不屍轉生完全不同的忍術,自己曆經千辛萬苦才開發出的忍術,竟然在此人麵前自慚形穢,要知道不屍轉生的排異反應一直是他非常頭疼的問題,他決心要解開這個陌生禁術的秘密。
裟欏覺得他在想屁吃。
他但凡要是能搞懂是怎麼回事,她絕對毫無怨言地當宇智波佐助的沙包。
可惜了一年期都快到了,他不僅連門都沒摸到,還把自己搞得越來越慘烈,就差臨門一腳,就可以踹他去淨土輪回了。
對此,裟欏不擔心,反正不管他意屬誰成為下個轉生容器,也不可能是她,因為不符合大蛇丸的審美習慣,雖然他嘴上不說,但裟欏知道,他喜歡漂亮的孩子,常常在跟她右臉對上時,會默默移開視線。
恭喜大蛇丸榮獲外貌協會會長的稱謂。
有時候她也會疑惑,這麼多孩子,各個都要吃飯,他大蛇丸怎麼養下來的啊?
也沒見他接任務什麼的。
研究的東西也沒見形成規模性的產出,更別說盈利了,通通都是在賠錢,宛如一個隻用耍耍嘴皮子就可以哄人到手但管住不管吃的惡劣人販子,能不能活下來,全憑自身以及天意,這趨勢宛如是在養蠱,裟欏看他早晚得栽在其中一個的手上。
比方說宇智波佐助什麼的,還有半年左右,大蛇丸那個轉生術的三年之期就快到了。
而作為漂亮臉蛋宇智波佐助是會乖乖聽話的人麼?那恐怕比月亮落下來還不砸傷人的概率還要低。
佐助在瘋狂成長,而大蛇丸本人的身體卻是每況愈下,有時候聽見他咳嗽,裟欏都懷疑他會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背過身去。
“您跟我約定的時間到了哦,”裟欏手裏端著藥,遞給他,順便還給他遞了張帕子,“一年時間你還是沒搞明白我是個什麼情況。”
大蛇丸低低笑了一聲,那嗓音沙啞得仿佛有人在她耳邊磨石子。
“不需要這麼著急吧,裟欏,不是還有一天嗎?”
裟欏看他一眼,手裏剝著栗子說道:“其實死亡也沒有那麼難受。”
“心髒停跳之後,有那麼短短一兩分鍾的時間,人耳還是能聽見些外界的動靜,隻不過都是沒有語序的雜音,無法理解的雜音,而過去的人生跟走馬燈一樣快速映在眼前,”
“總而言之,還是挺奇妙的經曆吧。”不經曆的話有點可惜,但這話她沒說,他脾氣如今挺暴躁的。
尤其在見過佐助的訓練成果後,那股暴躁就轉變成了一種求而不得的貪欲,反正挺變態的。
她敢在大蛇丸麵前這麼說話,實在是仗著自己並不會真的死去,反正被殺了,也不過是開啟了下一個輪回,而找回記憶也似乎隻是時間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使用屍鬼封盡,你還能轉生輪回嗎?”他帶著惡意嘲弄她的不尊敬,不過也隻是透著點嘴硬的嚇唬人罷了,屍鬼封盡會使得施術者的靈魂也一同被封印,他不是三代,他腦子沒那麼蠢。
而事實上,裟欏也沒對他不尊敬,她對有知識的人向來是很尊敬的,這一年在他這裏也的確學到了很多,尤其是獲悉了仙術這個與查克拉截然不同的物質,這個實實在在存在於周身萬物之中的神奇仙術,令她產生了些許疑惑,與查克拉不同,並不需要代代相傳類似於寄生在人體內,它本身就存在,欠缺的是人類身體的感知能力。
這麼想著,裟欏問了他一個問題,“您見過白蛇仙人嗎?您就沒問問它,仙術跟查克拉的區別?我說的是來源的區別?”
大蛇丸那金色的縱行瞳孔在漠然看向人時,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逃離的瞬時觀感,這大約是人類經過這麼多年發展後印刻在身體裏的恐懼,大腦催促著身體遠離危險。
裟欏按捺下這股衝動,仍舊是純良無辜地與他對視,“您可是個好老師,傳道授業解惑本就是您的本職。”
他牽起嘴角,笑得有些蠱惑,“你問這個問題,是想得到確切的答案印證你的猜測,不是嗎?”
裟欏眨了眨眼,心想著有些事還是說開了更好,更方便合作,畢竟她現在的確需要搜集情報以及各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