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靈動地轉了轉,側頭看向他,“謝了啊。”

她微微側了側身,迎麵向他,“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隻是那笑意透著幾分狡黠,“但是說不說可就是我的事了。”

我愛羅抿了抿唇,她跟曉有關係,但似乎又並不站在他們那一邊。

他折中地選了個窺探意味不那麼濃厚的問題,“你是哪國的忍者?”

“無所屬地,我過去跟在大蛇丸身邊,不過現下已經分開了。”

“那佐助的地點你知道嗎?”

裟欏饒有興趣地打量他一眼,問的竟然是佐助,佐助有那麼大的人格魅力?

“知道,你替你自己問,還是替木葉問?”

“後者,鳴人很在意他,鳴人是木葉的忍者,同我...是朋友。”

“這樣啊,”裟欏點點頭,將他柔和的神色看在眼中,“我知道他的下落,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不支持你告訴鳴人。”

“他不會回木葉的,木葉於他而言,應該算是痛苦。”

她沒有做過多解釋,隻是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還需要知道嗎?”

“需要,我隻是幫我朋友,我不會替我朋友做選擇。”

挺成熟的感情觀了,裟欏不禁想到對方的風影身份,是因為身份的差別麼,他遠比鳴人要成熟得多。

“我隻能說他在草之國西麵,畢竟大蛇丸對我算是有恩,我不給他找太多麻煩。”

“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我愛羅道了聲謝,視線落在桌上的那張紙上,“能告訴我曉組織的計劃麼?”

“可以啊,我本來就是為了把事情攪黃才救你的,”裟欏將紙遞給他,“你要想拿回去分析也可以哈哈。”

“表麵來看是捕捉尾獸形成查克拉集合體,深層原因我還沒找到。”裟欏繼續說,“隻是隱約感覺跟六道以及輝夜姬有些關聯。”

“因為那雙輪回眼?”

“嗯對。”

“能否告訴我你調查這些事的原因?”他得評判是否需要將這個人捕捉回去調查。

裟欏緩緩道:“有一個很想殺的人在曉組織裏,隻是對方太擅長隱匿行蹤了,我想著與其追在他後麵跑,不如找機會逼迫他出來。”

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緣由,裟欏另外還有一種對真相的渴求,即使這些事說起來完全與她無關,他們謀劃的事,又或者多少人參與其中?甚至即使真的發生了戰爭,她也無力抵抗,不過是跟其他人一樣,被動迎來可能發生劇變的世界。

隻是怎麼說呢?內心在越是靠近真正的答案時,反倒沒了那種忐忑不安。

對答案的渴求來得很是荒唐突兀,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尤其在越是了解到這些事可能跟宇智波斑相關後,她就更想搞清楚,他到底在謀劃些什麼了。

而如今,甚至還憑空多出來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妖怪,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解析一個局中局的江湖騙術一樣,一環套一環,她得趁著自己沒有完全入局來看清牌麵。

想到宇智波斑,她又陷入了一種思緒凝滯的感覺,略有些晃神,她對他的觀感很複雜,一方麵她知道他心思深重,所做之事絕不可能是隨機的,一定有確切的目標,單是他假死這一件事,就足夠令她心驚肉跳了。

另一方麵,她又覺得看不清他這個人了。

她感覺自己從前能看清,還在族地的時候,還是鬆子的時候…

相隔數十年,人會有何種變化,這些都是無法確定的,她也隻是曆經了他人生中的某一個階段,他之後的人生,她沒有再參與,看不清也屬實是正常。

隻是有時候猛然會想起,在他就任族長的儀式上,他當時發誓要護佑族人時那認真的神色,她相信他當時是真心的,他也向來是堅定的。

至於後來麼…為什麼會離開木葉,離開族人,帶著九尾殺回來跟柱間決鬥,然後又假死,甚至收了個徒弟,然後徒弟又回木葉大鬧了一場,直至如今曉的種種謀劃,都有他的影子存在,她隻當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反正現在也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宇智波了。

再說起這些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我愛羅以為她說起的那個仇人,是提及了她的傷心事,因為他明顯見到她眼眶溢出一些淚漬,隻是眨眼的功夫,在她吸了下鼻子之後,她就回神了。

她眼神清明的同時還殘留了一些悵然,側頭看著他笑說:“今晚你得養好精神。”

“我可還等著靠你引出那個陰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