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說完所有話的感覺,就是空虛。
好像一塊壓在心裏的大石頭憑空消失了,帶來的並不是輕鬆,反倒有點類似漏風的屋子,搖搖欲墜,她都不明白是為什麼。
身體是疲累的,心裏也是,她執著地想要那個陰陽人死,目前看來是辦到了,想到這裏裟欏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迪達拉。
他呼吸平穩,隻是比較淺,安安靜靜的,隻是這場景令她心裏生出一種彷徨來。
在他問她到底是不是阿蕪的時候,她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因此遲疑不決,再是阿蕪,現在也不是了啊。
她轉頭看向宇智波鼬,想到他就那麼將整個族群殺死了,那種感覺,說真的有點難受,他自己一個人當真能辦到嗎?他加入曉是湊巧嗎?湊巧那裏頭也有一個同斑有關係的宇智波?
“宇智波,真讓人難懂啊...”她莫約是這麼低聲感歎了一句。
但就還是那樣想才對,事情已經發生,說這些想這些沒什麼意思。
她拍了拍臉,打起精神來,“現在確定一下態度好了,你們還是要抓走我愛羅嗎?抽出尾獸,實現你們的目標?”
絕有問題是一件事,他們要做的事是另一件事。
這兩件事有關係,但不是完全衝突,不會因為前者有問題就不做後麵的事。
“那家夥應該死了吧?”鬼鮫側頭看了看鼬,並且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那就算他想拿到佩恩的眼睛,那也沒法拿了啊。”
他聳了聳肩,“那就還是依照計劃行事咯?”
鬼鮫的自言自語並未引得鼬的在意,佩恩更是下達了命令,“活捉一尾人柱力,如果沒法活捉那個女人,那就殺了。”
聞言鬼鮫癟了癟嘴,“嘖,迪達拉醒來怕是得鬧吧?”
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他撓了撓頭,率先跨出一步,“阿蕪啊,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呢?”
“以前悶聲不響的時候多好啊。”
“一開口說話就這麼尖酸,那可不太好哦。”
還說他笨,空有一身力氣卻白長了個腦袋。
那他還非得讓她見識一下他的狡詐呢。
所有人當中,算起來她跟鬼鮫情分最低,相處最少,所以也沒什麼不可接受的。
隻是,誰要跟他打了?她還沒完全不能動呢。
她可還有個咒印沒用。
【裟欏啊,要是山窮水盡了,不如試試咒印的能力。】
在宇智波鼬的眼中,此時的裟欏已經滿身爬滿了赤紅色的交錯線狀紋路。
“你在大蛇丸身邊?”鼬問。
“啊,對,估計佐助快要來找你了。”裟欏衝著他假笑了一下,隨即就利用這片刻暴漲的查克拉瞬移到了我愛羅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走了。”
她能維持清醒的時間不多,如果超過十分鍾,就需要封邪印法來控製,否則會完全失去自我淪為殺戮機器,問過我愛羅,那東西他不會。
短短十分鍾內,她一連用了十幾次飛雷神來間斷跳躍空間,都是這一個月內打上印記。
最終,瞬移至了風之國邊境,上次在另一條道埋的飛雷神苦無還在那裏。
甫一落地,我愛羅就感覺身旁的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頭栽進了沙地之中,她身上的印文也漸漸褪去,不遠處的沙地內陡然好幾十聲連串不間斷的炸響,是埋的起爆符被觸發了。
計劃就是這麼個計劃,我愛羅現在才完全看清楚,引蛇出洞,調動敵人的方位,然後再反方向回去。
【...她可真會盤算。】守鶴嘟囔了一句。
【還很仗義,沒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邊。】
【不過你小子被小看了誒哈哈哈哈。】
【她肯定是看到三代風影那個沒用的都被做成了傀儡,知道你多半也打不贏哈哈哈哈。】
【你們砂隱村也太廢物了哈哈哈哈。】
【聒噪。】
我愛羅難得頂了它一句,控製著沙子將人帶到了身邊。
【你怎麼想的?帶回去審問?哇,你小子恩將仇報哦。】
我愛羅決定還是當它在放屁好了。
他提著裟欏的領子,同時控沙騰起,二人低空飛著往砂隱村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