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他們在路上留下了記號,目前最佳作戰方案是跟住人,如果暴露,那就盡量拖延時間等另外幾個派遣的小隊彙合,而且眼下的情況看起來,那個叫飛段的快被人說動了,可是如果他們真的使用飛行的方式逃竄離開,後續再追蹤會存在跟丟的可能性,更何況,他們已經知道這三人的目的是誌村團藏了,那就意味著村子也有可能遭受襲擊…
百米範圍內,裟欏感知到了幾個人的查克拉,她猜想應該是木葉的人,原本加上角都,充其量算是三方對峙,而眼下又多了一方…她有把握能忽悠住飛段,便著實不想橫生枝節,她麵有催促道:“怎麼樣?想好了嗎?”
她抬腳走向飛段,背在身後的手已經向迪達拉比劃了一個手勢,他們打算強行帶走飛段,至於木葉的人,裟欏想著就留給角都一個人應付好了,也夠他們彼此應付一陣了,隻要木葉一方沒有先出手,那就可以當做不存在。
但是她低估了火之國寺主持被殺事件的嚴重性,這次外派的小隊勢必是要將二人捉拿歸案的。
阿斯瑪向鹿丸眼神確認了一下,利用影子束縛術一次性釘住三個人的成功概率,後者明白他的心思,輕輕點了下頭。
於是幾乎就在裟欏剛要碰到飛段肩膀的瞬間,她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三人站位並不稀疏,影子延長得十分順利,一串三,鹿丸傲氣地抬了抬眉。
“都怪你,你這白癡。”裟欏脫口而出就開始罵飛段。
但後者還處在有點茫然的階段,“誒?怎麼回事?你對我做了什麼?”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迪達拉站位在二人對麵,他目眥欲裂地看著兩個從天而降的木葉忍者,二人手裏各自拿著一把有倒鉤的長刀,“阿蕪!”
隨著他這聲話語落定,飛段一左一右被人用刀捅進了軀幹內,他悶哼一聲,身前的裟欏則是被濺了一身鮮血,她惱火地瞪著飛段,飛段雙眼同樣瞪得頗大,但不同的是,他眼中泄露出些許快意。
“有點痛啊…”他手顫了顫,但身體卻仿佛被繩索纏繞了上百圈一樣難以行動,“哦,有趣的忍術。”
鋼子鐵跟神月出雲壓不住麵上的驚色,他們應該是直接重創了沿途大動脈了,對方怎麼都不該是這麼一副毫無吃力的模樣。
“有趣?”裟欏反口一嗆,“要不是你磨蹭囉嗦,我們早就走了!”
“那能怪我嗎?一直說話的是你啊,”飛段把這個鍋轉頭扣在了她頭上,“要說那也是你的錯。”
聽見人還有精力互相責怪,迪達拉鬆了一口氣,此時他要是還能動,他鐵定給飛段一個飛踹,“你這家夥非聽不懂人話是嗎?!”
“不好意思,我隻聽從我主的教誨,你們這種凡人的卑微心願,我是聽不見的。”飛段大喇喇說著,下一秒,他頭就被人從身後整個砍掉。
人頭落地之間,裟欏驚愕地看著對邊的那個絡腮胡男人,寬闊的國字臉,依稀能看出一點跟猿飛日斬相似的五官,眼前的血霧將她的臉都染紅,整個人像是從豬血池裏撈出來一樣,十分可怖狼狽。
飛段的頭顱滾落在地,但他嘴裏還在不斷透露著’好痛啊’之類無關緊要的話。
“這刀子不夠長,”他嘴賤道,“不然估計是連你的頭也一起砍掉了。”
這讓另外的幾個木葉忍者都從腳到頭竄起了一陣涼氣,從沒見過把頭砍掉的人還能繼續說話。
“什麼情況?”鋼子鐵臉上的繃帶將他麵部肌肉都擠壓得凸了出來,方才還是得逞的笑容,如今已經完全愕然。
神月出雲距離裟欏更近,他咽了咽喉,看向裟欏,後者斜眼看他,警告道:“你們可以走了。”
她又尤其鄭重地看了眼猿飛阿斯瑪,“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木葉的人。”
她說這話顯然就知道這人的異樣是怎麼回事,阿斯瑪皺著眉頭再度捏緊了手裏的查克拉刀,“你——”
異象突生,鹿丸所在的區域附近的牆體轟然倒塌,隨著碎石跟一道威力極大的腳踹,他心道糟糕地無法維持住影子束縛術,隻能緊急避開,即便如此,仍舊是慢了半拍,那一腳又急又快,曾經跟邁特凱有過特訓的鹿丸甚至不清楚這人跟凱老師的體術比起來,孰優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