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臥龍鳳雛(1 / 3)

不過即使斑真的參與進了這件事的謀劃中,鬆子猜想他也有辦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隻需要稍微給人下幾個暗示就可以了,至於這個猜想是否成真,那就端看後麵還有幾個身居高位的人會死?畢竟隻有死人才能完全不泄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泄密,死了就大致可以放心了,而這事往後發展,可能會涉及到火之國頂端權力的爭奪,多死幾個人倒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也就並不惹人注意了。

想到這裏,鬆子驟然笑了一下,真就像是孫子輩臥龍鳳雛之一之宇智波帶土所說,她對宇智波斑真是足夠了解。

“看來,你們對天海丸的死亡倒是很樂見其成。”坐在鬆子斜對麵的千手扉間這麼冷然說了一句。

這話一說出口,原本還算流動的空氣陡然一凝,三雙黑眼睛,齊齊毫無波動地向他投注目光。

一息之後,鬆子率先開口:“說話要說清楚,引申含義容易引起誤會。”

“不過你倒也沒說錯,我確實挺樂見其成的,如果你是覺得我剛才笑得有點突兀的話,”鬆子的聲線沒什麼起伏,平直到隻是在闡述一件事實,“天海丸跟我有屁的關係啊。”

“是,桜城那件事是我父親他們腦子不好,不過這事已經過去了,因為輸得明明白白。”她算是解釋了一番,接著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這不耽誤我高興。”

“嗯,天海丸死了,我高興,我回去要推牌九推三天三夜。”

“聽懂了嗎?扉間狗狗。”

再一次,如同既往每一次,千手扉間一聽到這個稱呼就渾身難以言喻地難受,他仿佛又回到了幼時被倒吊著綁在樹上的恥辱時刻,他嘴角下壓,小幅度地移開眼,念叨了一句——“妖女”。

鬆子很不要臉地接了一句嘴,“謝謝你誇讚我的美貌。”

千手扉間乍然擰眉,整張臉極為不爽,他發現自己真的在快嘴這件事上,贏不過她。

幼時想著一雪前恥,一定要擁有超過宇智波妖女的速度!

這一點已經實現了,然而還是次次受氣,真的,每一次都是這樣,沒一次能贏。

宇智波鬆子的歪理邪說總能把他說得啞口無言,明明他們家族的其他人都隻是點亮了平平無奇的嘲諷技能,隻要能在實力上碾壓就能夠反嘲諷回去,但這個人,她總是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切入,讓人毫無應對的準備,隻剩下憋悶,每次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但每一個下次一定的結果,必定是再次達成敗北的新紀錄。

完事後,她還會語評道——【狗狗,你心性不好啊,這樣下去容易一葉障目故步自封。】

開什麼玩笑?他開創出了飛雷神這種忍術,哪裏故步自封了?!

眼見著弟弟又一次陷入了鬱悶情緒,千手柱間毫無兄長情誼地拍著自家弟弟後背大笑,“新紀錄啊扉間,可惜阿透沒在這裏,不然我們還能開個賭局哈哈哈。”

私底下族內幾個交好的人員,被千手柱間攛掇著喜歡攢賭局,賭什麼都有,但每年總有一個固定項目,也就是——扉間這次到底能不能行?

每次跟鬆子對上,他已經算是夠有理有據了,但奈何嘴上的招數太過一板一眼,沒有鬆子路子野,扉間第一次知道,鬥嘴這種事還能打遊擊!扉間一開始還會說她隻會詭辯,到後來每次被千手透等人嘲笑,他也就隻能繃著臉說是他們這些人太過無聊。

吵架吵不贏已經有點丟臉,但更丟臉的事被兄長當場一語道盡,千手扉間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他按捺下這陣坐立難安,尋了個添茶的借口打算出去。

鬆子把涼透了的茶壺推給他,順便多吩咐了一句,“哦,勞煩叫店家拿點瓜子。”

千手扉間一愣,剛想拒絕,就又聽她道:“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順嘴的事。”

不幫忙就要被人說小氣,這很宇智波鬆子。

千手扉間胸口猛然起伏了一下,最終還是控製著情緒站起身來,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與抖肩偷笑的千手柱間不同,宇智波三人都十分淡定,當然如果忽略泉奈眉宇間的愉悅的話,他悠然甚至是有點大仇得報的快意,不惜向鬆子投去一枚肯定的眼神。

鬆子無奈地看著他這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心想著,還得是她出場,不然照泉奈這個遲鈍的敏銳度,他幾時才能反應過來自己一言一行所有情緒盡在人掌控?

她有時候覺得,看人跟訓狗是一脈相承的,看似毫不相關,但事實上都需要足夠的觀察能力以及耐心,人心有時詭譎難辨有時仿佛一眼望穿,這跟小黑不會說話需要人猜它的意圖如出一轍,都是在一定觀察上累積出的了解,然後因時製宜因人製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