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茅房的水遁高手。”

板間咬著唇巡視自家二哥的表情,發覺對方表情幅度似乎並無變動,這才繼續道:“就是,整個村子都知道的程度了,連忍犬都知道了。”

“我也是從牛牛那裏知道的,她路上碰見宇智波雅芳,對方正在跟他的忍犬談論這件事...”

“二哥...那個...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是我說出去的!”

千手扉間不發一語,拍了拍板間的肩膀,然後轉頭就去找他大哥算賬了。

始作俑者是誰,無需多想!誰能把這種事告訴宇智波鬆子?!

千手扉間幾乎是用上了飛雷神,瞬息間就抵達了議事堂。

隻是他前腳落地,後腳就遇上了正跨門進來的鬆子。

後者懶得沒個正形,朝他抬手隨意招呼了一下,“你來得還挺快?板間不是剛過去找你麼?”

“走啊,議事了。”

這無事發生的自如感,令千手扉間眉頭一緊,但是在一對視上鬆子時,他腦子裏就自發地響起了那句話——他好像缺失了放鬆表情的肌肉。

我很正派很硬氣。

你們這些妖怪還不退下去?!

“...”於是他啞然了,甚至還試著將眉間的緊繃感放鬆些許,可往往這種事越是特意去做越是不得其法,在他察覺之時,已經晚了。

鬆子路過他之時,衝他挑了挑眉,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連續好幾次,“你眉毛怎麼了?宿醉後遺症嗎?這麼抽。”

“...”

宇智波鬆子嘴裏,絕無好話,這他早就知道,千手扉間有時候會想,她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這樣他就不至於總是被憋得好似自己是個火遁高手,都不用結印,嘴巴一張開就自動冒火,燒得心慌。

千手扉間擰眉跟上去,“你我二人關係沒那麼好,請別肆意玩笑。”

“誰跟你玩笑了?”聞言鬆子有些訝異,“諷刺的藝術,我們全族都很精通,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

行,是他措辭有誤。千手扉間暗自咬牙,不想再陷進對方的話術之中,如果是往常,他會麵不改色地說一句無聊,但今日他不想多費口舌在這種無聊事件上。

“你剛才說議事,意思是你也要參加?”這才是他本該最為關切的重點,他眉頭又壓低了幾分,顯然是認為此事極為重大,而他的好大哥,真是一點風聲也沒跟他透露。

大哥在搞什麼啊?把話事的身份讓給宇智波斑也就算了,如今還要把她也加進來??

鬆子斜眼掃他一眼,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考慮到權力方麵太傾向宇智波了。

“放心,後續有其他家族加入,我會自行退出的。”她半耷拉著眼皮,好似是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很喜歡摻合這些減壽的事?”

“...減壽?”千手扉間略一思索,問了這麼一句,這個說法她又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憑她那歪七扭八的腦袋嗎?

“你如果不想,完全可以拒絕。”他又加了一句,甚至暗暗留意她的神色。

鬆子一聽這話倒是換了一副表情,帶著些許興味,“可是不搗亂,那多無趣?”

“偶爾,我也是需要一些參與感的。”

參與感?搗亂?扉間心生奇怪,但也隻是皺著眉頭語評道:“兒戲。”

可鬆子卻想多說些話,她難得能沒什麼顧忌地暢所欲言,“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態度戲謔,縱享狗屎人生。”

“至於你這種嚴肅人物,當心活不長呐。”

說完後,她甚至若有似無地哼笑了一聲,那眼神連同臉上的笑意都透露出一種裝神弄鬼的神神叨叨。

這讓千手扉間懷疑自己酒沒醒透,或者對方才是那個宿醉到現在的人,他隻當這人是在拐彎抹角地咒罵他是個短命鬼,也實在說不出一句什麼借你吉言的應承話。

因此,原本還算順暢的氣氛,此刻略顯得有些凝滯了。

扉間心想,她果然一如既往很會聊天,別人交談都是盡量不讓話掉在地上,她是直接挖了個坑,把話頭往裏一扔,然後踩實了地麵,轉頭就走,半點沒顧及身旁人的情緒。

很好,這很宇智波。無愧於他對這一族的糟糕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