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說暫時不去理會金浩俊那個躺在地上裝死的裝逼犯,他得先看看張勝的情況。
走到張勝麵前,沈說發現他已經徹底昏死過去,再探探鼻息,還好,沒有斷氣。他轉頭深深看了眼張義,心中生出莫名的情緒。
張勝心心念念這個弟弟,可弟弟卻聯合別人設計自己的哥哥,看來親情在有些人的麵前不過是達成私欲的工具罷了。
沈說對自己說,如果不是為了《鬼穀秘術》,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刀解決了張義。
金浩俊說紅酒裏麵有解藥,沈說並不能十分確定,從張義那裏得到肯定答複後,他拿起紅酒杯,試著給張勝灌一些酒下去,好在張勝還有吞咽意識,半杯紅酒並沒有灑掉多少。
等待張勝恢複意識的時間,沈說再次走到金浩俊身邊,這小子自詡有反社會人格,他得逼問出一些足以讓他定罪的證據。
此時的金浩俊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沈說正準備踢上兩腳,門外卻跑進來一群人,帶頭的正是金浩俊的好爹金振生。
其實這群人進入別墅範圍的時候沈說已經有所察覺,不過他並未在意,自己想溜走是可以的,但他還有張勝這個盟友在。
金振生看著滿屋的狼藉,目光不斷在沈說和自家兒子身上來回梭巡,當看到金浩俊身下一灘血跡的時候,他慌亂的跑過去,試圖喚醒兒子。
金浩俊終於悠悠轉醒,但手上的疼痛那麼真實,他舉起右手看著已然缺失的三根手指,眼中的憤恨如有實質般映射在沈說的身上。
“沈說!我要你死!”
盡管金振生在場,沈說依然不慣著金浩俊的毛病,上前兩步甩出兩個大逼兜,金浩俊因憤怒而扭曲的俊臉瞬間腫了起來。
嘴硬的人就應該打臉。
金振生帶來的人看到自家少爺被打,想要衝上來給沈說一點顏色瞧瞧,卻被金振生的一個眼神和咆哮製止。
“滾出去!”
來人麵麵相覷,但也不好違背老板的意願,隻得悻悻的退出了別墅。
“金老板,看來你還是識時務的。”
沈說的話聽上去有種大言不慚的味道,金振生哪裏受過這樣的奚落,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帶來的人就算一起上,也不夠沈說一頓開胃菜,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沈先生,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先找人替小俊先止血?”
沈說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
金浩俊卻依然嘴硬:“爸,你別這麼低聲下氣的,我不信他敢殺人,請馮叔叔來,他一定可以教訓這小子的。”
金振生斷喝一聲:“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金浩俊痛苦的神色中閃出一絲陰鷙,卻叫沈說看了個正著。
看來這小子是死不悔改啊。
私人醫生被請進來處理金浩俊的創傷,金振生在一旁一味歎息,愁容滿麵。
沈說不想再耗費時間,眼看天就快亮了,他還得回去陪表妹。
“金總,令公子如此混蛋,你別說你全不知情啊。”
金振生起身走到沈說身邊,把他拉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老臉一陣紅一陣白。
“小俊其實從小就是個很上進的孩子,他從來不會以金泰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在外麵招搖,一切的轉變應該是在他16歲的時候,我把他送到國外去後發生的。”
“那年她媽因為車禍去世了,為了補償他缺失的母愛,我隻能用金錢做出彌補,剛開始他並不需要,他自恃有些才氣,根本不屑與我這個滿身銅臭的人站在同一陣線。”
“他對曆史、詩詞這些很感興趣,讀的書多,可能就有些自視甚高,在國內的時候因為大環境適宜他施展才華,所以如魚得水。到了國外後,語言上存在差異,文化的差異就更明顯了,他的那些才華突然沒有了用武之地,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