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司芊芊的聲音有些出神,“金叔叔人還是挺好的,可金浩俊……”
沈說隻能說金浩俊死有餘辜,但平心而論,金振生罪不至死,但他還是被自己的兒子害了。
慈父也會多敗兒。
沈說突然想起,之前金振生說過,金浩俊在國外接觸過一些極端組織成員,什麼樣的極端組織能把人洗腦洗成悍不畏死?
聽金振生的意思,好像這裏麵還有秦楓的原因在。
那麼,是秦家在背後搞得鬼嗎?
大概率脫不了關係,天宗和地宗屬於敵對,那麼秦家和金家作為兩宗的俗世代表,肯定也是有著競爭存在的。
隻要涉及到競爭,使些肮髒的手段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太過稀鬆平常了。
這不,金家父子成了兩宗爭鬥的犧牲品。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幢二層小樓外麵,沈說下車打量四周,發覺和司芊芊爺爺的房子所處的環境有些相似。
金振生之前還說過,地宗的總部就在南江,難道這裏就是?
看著也太寒酸了一些。
女人率先走了進去,鐵雄在後請沈說和司芊芊移步。
樓內的裝修風格更是普通,完全就是簡裝。
“這裏是?”沈說問道。
“我們宗主家。”鐵雄回道。
嘶~
沈說有些驚訝,地宗地宗,難道是因為接地氣才叫地宗的?
那天宗豈不是要住到天上去?
“金振生每年給地宗貢獻不少錢吧?”
沈說的意思很明白,宗主的家如此簡約,那麼錢呢?
“金泰集團每年的確會上交一筆資金,但這些錢大多用於普通的教眾。”鐵雄儼然成了代言人,“我們的教眾大多是普通人,養老、醫療、子女教育這些宗內都有補助。”
嘶~
沈說再次驚訝了,這地宗完全是個慈善機構啊。
女人已經找來了藥箱,丟給鐵雄道:“你幫他處理傷口,然後給她們安排一間房。”
說完人就上樓了。
“你們宗主一直都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嗎?”沈說問道。
鐵雄和沈說算是不打不相識,他為人憨厚耿直,覺得沈說這人雖然實力強悍,但並不持才傲物,很對他的胃口。
於是鐵雄便覺得沈說這人能處。
不過麵對沈說的這個問題,鐵雄一時間犯了難,宗內規矩,不能談論宗主的是非。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沒關係。”沈說解圍道。
鐵雄果然鬆了口氣。
這時,司芊芊已經打開藥箱,看著裏麵琳琅滿目的藥品一時間犯了難。
瓶子上都沒字,好像都是自己配置的偏方。
鐵雄接過藥箱,拿起一個瓶子說道:“這個是治療外傷的,不過是不是要先消毒?”
沈說皺眉,這不是常識嗎?作為地宗高層竟然不知道?
這地宗也不知道招人的標準是什麼。
不過沈說身上的傷已經自愈的七七八八,看著血肉模糊完全是因為血漬凝固的原因。
沈說當然不會讓鐵雄幫忙處理傷口,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讓司芊芊幫著處理。
鐵雄畢竟是練家子,看到沈說背後的傷已經基本痊愈肯定會察覺出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司芊芊畢竟是自己人,就沒有這個顧慮。
說話間,鐵雄已經給兩人安排了房間,看來今晚是要住在這裏了。
洲際酒店的房間還沒退,一晚大幾千的房費,有些心疼。
金泰集團的老總和繼承人同時身亡,肯定是會引發內部震動的。話說金泰集團就是地宗的搖錢樹,雖然這些錢沒有進宗主的口袋,但失去了這棵樹,今後那些普通教眾的福利怎麼保證?
不過看女人之前的表現,好像並不是很擔憂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這事也輪不到沈說操心,有這功夫他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對接下來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