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這麼一說，客廳裏其他三個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書架前麵的地板上，那裏確實有幾滴紅色的液體在原木色的木地板上，分外的明顯。
“哦，別緊張，那是我早上剛買回來現殺的母雞，準備中午熬湯的，應該是不小心滴上的。”說著馮國棟就拿起茶桌上的抹布去擦拭。
“可是你剛才還說你要出門？”方誠記得馮國棟開門的時候的確這麼說過。
“那隻是我想打發你們走的借口，我這人其實還稍微的有點社恐。你們想喝點什麼嗎？”馮國棟熱情的詢問。
“嗯，隨便吧，不用太麻煩。”孫凱其實早就渴了。
“我這就去泡茶，可能要耽誤一會兒，今天我還沒有燒水。”說著他就走去了廚房。
“那些真的是雞血？”方誠問宋佳。
“雞血的顏色應該比人血更鮮紅一些，但那些剛好在背光處，不太明顯，至少我坐的距離沒法分辨。”
“哎呀，你們就是打惡魔打多了瞎緊張，就算是人血，也有可能是那老頭被什麼東西劃傷了而不自知，老人的神經反應是要慢一些的啦，看他開門速度就知道了。”孫凱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那些獎杯跟前。
“這老頭得的獎杯還真不少，看年份都是他年輕的時候得的，最佳業餘射擊冠軍，市馬拉鬆冠軍，鐵人三項冠軍，榮譽市民典範……竟然還有一個醫藥創新獎，獵魔人都這麼厲害的嗎？”孫凱拿起那個獎杯仔細的端詳，上下兩個部分隻通過中間一點來銜接，組成一個奇特的幾何圖形。
“你快坐回來吧，再給人家摔壞了。”方誠這話還沒說完，孫凱就失手把獎杯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剛說了。”
“都是你的烏鴉嘴，現在怎麼辦，就這一個獎杯最好看，讓我賠也沒處買去啊。”孫凱拾起兩個碎片，嚐試重新安在一起，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找個地方藏起來，”宋佳說：“反正這麼多獎杯少一個他也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我們走了就沒事兒了。”
“好主意，藏哪兒呢？”孫凱環顧四周，客廳也沒有垃圾桶，茶桌和書架都是完全的敞開式，沒有抽屜，終於孫凱看到了客廳有一個壁櫥，“就那兒了。”
孫凱急忙跑過去，拉開壁櫥的把手，突然一個東西朝他砸了過來。
孫凱直接被撞倒在地上，“見了鬼了，什麼東西，我靠！”他這才看見砸向他的是一具人類的屍體，急忙爬起來跑開。
更讓三個人驚訝的是，這具屍體和剛才那個馮國棟不論是長相還是衣著，簡直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心髒部位似乎被什麼刺穿了，血還沒有凝固，而且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一種莫名的驚恐。
“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剛死不久。”宋佳檢查了傷口，幾乎是一擊致命。
“這是怎麼回事，他殺了他自己？”孫凱感到不可思議。
“也許是雙胞胎。”方誠感覺自己的解釋更合理。
“沒聽博學博士說過馮國棟是雙胞胎的事兒，如果是也不會這麼大年紀還穿一樣的衣服，要是穿一樣衣服關係這麼好也不會殺死對方。”宋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