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蘇暮轉危為安,我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渠平智冷笑了兩聲,“這個房間進去容易,出來可以就沒那麼方便了,誰能保證你不會傷害其他的人。”
“孫凱他們會找到人教給我控製那股力量的。”
“或許吧,有些事沒辦到之前誰也無法保證,但可以確定的是,我在那之前就能夠按下按鈕,以絕後患。”
“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方誠警覺的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萬一鐵門外麵的人真的動手,他至少可以死前發出一個證據。
“放心好了,你現在還是安全的,我更喜歡麵對麵的殺人,而不是搞這些小動作。”渠平智歎了口氣說:“那個蘇暮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你的安危,那個傻瓜先忘了是誰害的他,隻知道關心他的隊員,還是老毛病。”
方誠聽到這些鬆了一口氣。
“你說你和蘇暮是摯友?”
“參加過幾次危險的任務,有一次因為我的失誤釀成大錯,幾十個持槍的歹徒圍住了我,上級都放棄了希望,而他卻第一時間冒死救我脫困,險些搭上了自己的小命。”渠平智停頓了片刻又嘀咕了一句,“早晚他的好心會害了他自己。”
“據說他的簡曆上有不少的閃光點,幾乎是先進青年的典範。”
“你是怎麼知道的?”
“嗯……我其實是聽局長說起的,在他決定讓蘇暮當我們隊長的時候。”方誠當然是信口胡說,這些其實都是聽宋佳說的,她上次因為懷疑蘇暮而黑進局裏的機密檔案獲取了蘇暮的資料,但這件事顯然不能說,不然宋佳肯定會有大麻煩。
“沒錯,局長確實知道這些,但那些都是蘇暮應得的,可他的命運可不像他的簡曆那麼一帆風順。”
“這怎麼說?”
“他的父親死於一場礦難,母親因此常年酗酒,對他疏於照顧,幾乎算是街坊鄰居把他養大,當兵時我們認識的,參加過不少秘密任務,他立過不少功,本來可以留在隊伍裏當個營長什麼的,但他為了照顧母親還是回來了。”
“誰知道命運弄人,他回來不久,母親就死於肝硬化。他本想找個班上,結果在單位因為性格耿直,不會討領導歡喜,經常被公報私仇,之後我得到城安局的工作,就把他介紹到這裏。”
“但當時隻知道這工作待不錯,沒想到確實玩兒命的活兒,我曾勸蘇暮掙夠錢離開這裏,誰知道他把這當成了他一輩子的事業,他說他是臨雪市的人養起來,他也要去保護這裏的人,哪怕為此付出生命,這可不是我帶他來的目的。”
“所以你隻想來這裏掙一筆走人?”方誠聽出了渠平智的意思。
“不是每個人都是視金錢如糞土,喜好無私奉獻的英雄,至少我不是。”
“蘇隊長也不是為了做什麼英雄。”方誠知道蘇暮隻是想回報社會。
“蘇暮隻是一個死腦筋,有一天他會明白的。好了,就說這些,我要去找杯咖啡喝,你最好老實待著。”說完渠平智就斷掉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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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杜英才劃開自己的手指,血液流了出來,在他的默念之下,血漬變成了紅色的線條,在空中如同遊蛇一般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