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快過來，要吃飯了！”
親人平安回來，村裏擔憂了許久的村民眉開眼笑。
“拉肚子了！”
莫染柒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幾經波折地晚飯終於吃上了，莫染柒安安靜靜地聽著去縣衙落戶的人說縣城裏發生命案，縣長師爺都忙著審案，等了很久才有時間幫他們落戶，所以才回來得這麼晚。
一頓飯在大家有說有笑中結束，莫染柒沒什麼心情留下來收拾碗筷，帶著林言澈兄妹三人回了自己的草棚。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莫染柒都惴惴不安，有時候眼皮一跳，都要迷信一下，是福還是禍。
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莫染柒開始驅趕牛車去鎮上，去了東街的的牙行。
依舊是上次的那個牙人，莫染柒說明來意，她想買鋪子賣糧。
這個計劃，本來她想再偷懶一段時間才去實行。
牙人聽著是個買鋪子的大生意，不拿本子篩選了，直接拿起一串鑰匙，熱情地說，“莫姑娘，我帶你去看看鋪子，包你滿意。”
快走出牙行時，看到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帶著一群雙手被綁著的人走進來。
幾個打手手裏拿著鞭子嘴裏吆喝著“安靜、別吵”。
這是……賣身為奴的人？
莫染柒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也說不出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牙人看見他們過來，朝幾個打手喊一嗓子，“讓他們安靜點，別吵到貴人了。”
“都是些想混口飯吃、在主家裏犯錯被發賣的奴隸，莫姑娘，我們繼續走吧。”
牙人習以為常，等那群人走過去，繼續領著莫染柒往外走。
“我想買人！”
不知道那群人戳中莫染柒哪條神經，她說出這麼一句話時自己都嚇了一跳。
牙人聞言更開心了，“莫姑娘，你想先去看鋪子還是先挑奴隸？”
“挑人吧！”
“你要買什麼樣的奴隸，我帶你過去。”
“會算賬的、精明能幹的……”
莫染柒隨口說了幾個條件，本來她想招人的，看到那些人還是忍不住改變主意了。
她不想過去看到那麼多的可憐人，就讓牙人選好人帶過來，她再選。
牙人讓她坐下休息，然後樂嗬嗬地走了。
一炷香的功夫不到，牙人就帶著五十多人過來了。
許是被牙人敲打過，這群人安安靜靜地低頭站著。
“莫姑娘，這些奴隸都按著你的條件找的，你看看選哪一個？”
牙人話音剛落，人群開始蠢蠢欲動，頻頻抬頭看向莫染柒，囁嚅著嘴巴，欲言又止。
“莫姑娘放心，這些都是自願賣身為奴和主家被抄家才淪落到這裏的奴隸，沒有偷雞摸狗的。”
在牙人心裏，莫染柒是她的大顧主，好說話不挑刺，她自然選好的過來。
莫染柒聽著她一口一個奴隸心裏很不適，但也明白，在哪裏都會無法改變的弱肉強食。
最近真是，哪哪都有擾心情的事。
將來要管理自己店鋪的人，偏偏馬虎不得，莫染柒忍著心裏的不適，一個一個的問，最後選中了一個中年男子和青年小夥，共花了十一兩銀子，中年男子要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