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點點頭，重新坐下，淡淡說道：“閣下的好意我心領了，讓她們回去吧。”
“怎麼，不合秦老弟的的口味？後院還有…”
“停停停，方兄，我們喝酒就喝酒，別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秦川自問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之人，但這幾位女子美則美矣，能夠賞心悅目，卻打不動他的心。
“我再多嘴問一句，這些女子以後是否都會送人？”
這句話一出口，秦川就稍感自己有些幼稚。
方士乾揮了揮手，讓四女退下後，才回道：“大多都會送出去，留下來的則賞給那些為家族做貢獻的門人子弟。”
他又端起酒，給秦川滿上，繼續說道：“其實這些異人族落在我們手裏還算好的，你可知那些異人族抓住了人族會怎樣？”
秦川沉默，方士乾嘖嘖一口酒咽下肚，終究沒說出來。
琴音錚錚，竹聲瑟瑟，奏鳴的旋律一轉肅殺。
秦川聽在心中，不覺是味。
“異人族與人族的關係一直都這麼差嗎？”
他問。
方士乾詫異的看了眼秦川，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你一個獨自穿行於府州之間的旅行者，是沒了解過還是怎麼滴？
“也不是一直。”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還是耐心的解釋說：“以前道尊大人還在的時候，萬族各自休養生息，互不打擾，天下太平。”
“但自從道尊大人消失了千年，各大帝朝、聖地以及古族開始相互攻伐，異人族趁機奪利，擅自背棄‘人皇新約’，挑起事端。”
“聽說現在十三異人族正在聯合攻打劍帝朝，也不知結果如何了。”
方士乾一口氣說了很多，秦川聽了一會，才明白了緣由。
道尊消失，人族內亂，萬族渾水摸魚。
“可惜啊，可惜，要是道尊大人還在，他們焉敢作亂。”
方士乾歎息一聲，秦川注意到他說這個名字時，眼中帶著無限的尊崇。
能讓這麼一位傲然的家夥打心底敬佩，那位道尊看來是個人物。
“你說消失，他去了哪裏？千年來一次都沒現身麼？”
“誰知道呢，‘不朽城’傳言說道尊大人逝去了，但很多人不願相信，我也不信，因為不朽城那位一直苟活了幾十萬年，都…”
轟隆~
轟隆~
轟隆~
一聲晴天霹靂，萬裏無雲的熾雙城上空，突然電閃雷鳴，仿佛天罰降臨。
方士乾一哆嗦，手中酒杯不覺滑落，摔碎一地。
“嗯？”
秦川凝望上空，那雷電來的突兀，無痕無跡，不似人為施法，反倒透露出了一絲熟悉的法則氣息。
“有些意思，不會是衝你來的吧？”
方士乾此刻冷汗直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一時失言，冒犯天威，隻願不要牽連到方家才好。”
秦川嗬嗬一樂，坐下來怡然自得，給自己和方長老斟滿酒，“是我問的你，如果你有罪，那就連我一起懲罰好了。”
“秦老弟，我可沒開玩笑…咦？”
察覺到異樣，方士乾連忙抬頭，隻見本已醞釀無上威能隨時要降下來的毀滅之雷，忽然無風消散，再現天地一片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