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收拾完餐具,魯魯修走回房間,翻出一套修表工具,還有校表儀,掏出懷表,開始做拆卸清洗工作。
C.C.靜靜地坐在一旁,支著下巴看著魯魯修纖長的手指靈巧地使用著開表器起開表殼,小心翼翼地拆下各項機構,遊絲、擺輪、棘爪……並將這些零件一一放入預先準備好的機油中清洗,然後放到吸油紙上將油吸幹,以備待會的裝配工作。
在清洗完所有零件後,魯魯修組裝上所有的零件,先是大致點了點油,又連上校表儀,看了下誤差,輕輕調了調遊絲,再測誤差,達到了24小時快5秒的誤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合好後蓋,上好發條,調好時間,將懷表放回校服內袋。
將那些工具放回原位,魯魯修從書桌抽屜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聖經》,翻到出埃及記,開始品讀。
“沒想到你還信教?”C.C.有些驚訝地問道。
“確切地說,我對神的存在表示懷疑。”魯魯修聳了聳肩,“不是不相信,也不是相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哦?”C.C.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手撐著下巴看著他。
“說到神的存在,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解釋得了Code和Geass這兩種東西,而這種解釋是比較不負責任但是也很省事的,不用去腦補什麼理論。不過說到沒有嘛……如果真的有神,為什麼他要把那麼多苦難降臨到我的頭上?為什麼我要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就非得是我經受這些痛苦,為什麼我是魯魯修?!”魯魯修越說越氣,一把扔掉手裏的《聖經》,聲音也大了不少,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
“噓!”C.C.將手指放在嘴唇前,“娜娜莉也許聽得到哦~”
魯魯修愣了一下,旋即頹然地坐回椅子上。
“噗~”C.C.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妹控呢~還是晚期那種。”
“當然,我很喜歡她。”魯魯修坦誠得令人吃驚。
“那你期望和她發展一段兄妹戀嗎?”C.C.緊追不舍。
“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是血緣關係不允許。”魯魯修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很坦誠。”C.C.稱讚了一句。
“我總覺得我們的談話好像是心理治療師和患者之間才會發生的,不管是語氣還是談話內容。”魯魯修撿起被扔到一邊的《聖經》,繼續翻閱起來。
“在我看來,你是布裏塔尼亞皇族中最特別的一個。”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魯魯修不為所動,“否則我也不會被你早早選中為契約的締結人。”
“你知道就好。”
“像是你占了什麼便宜似的……”魯魯修嘀咕了一句。
“嘻嘻~”回應他的是C.C.狡黠的笑容。
“我那幅畫你拿走了?”魯魯修繼續看書。
“嗯,我覺得畫的不錯,就先收藏了。”C.C.翻開一本時尚雜誌,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那些潮流女裝上。
“哦~”魯魯修拉長了音尾,“其實我想給你加一對貓耳和一條貓尾巴的。”
“我才不是貓!不許畫!”C.C.此時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炸毛的反應。
“嗬嗬,這種反應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魯魯修笑嘻嘻地打趣道,“你這個樣子最像貓了,神秘、可愛,而且有時還有些壞心眼。”
“唔……”C.C.被魯魯修說的啞口無言,隨即一把抓過奶酪君抱枕抱在懷裏,扭過身子做出“我不再理你了”的姿態。魯魯修笑了笑,也不說話,繼續看書。
“C.C.,在你活過的這些日子當中,有沒有些快樂的時光?”魯魯修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怕勾起C.C.不好的回憶,“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我不會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