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怎麼能怪罪到你的頭上。”木一娜子激動著要起身:“我跟主管說去。”
珊珊趕忙上前安撫她,並搖了搖頭,用眼神暗示了她:“夫人,沒關係的,您躺好,正好這邊的工作太累,我也想換工作的。”
木一娜子看著她,明白了大概意思,乖乖地躺下,她瞥了一眼陪護,眼裏有些抱怨。陪護低著頭,一聲不吭,好似愧疚著。
陪護被山田岡崎訓斥後,一刻不敢離開木一娜子身旁,珊珊正愁著如何將手機給木一娜子。此時,門外有人敲門,陪護轉身去開門。
“您好,請問這是青藤女士的病房嗎?”是一名送花的男士。
“不是”
“不是嗎?”男士抬頭看了看門號,又問道:“您這是9層22號病房吧?”
“是的,是9層22號,但是沒有你說的青藤女士。”
“是嗎?但是房號沒錯呀。。。那麻煩您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珊珊趁此機會,趕忙從兜裏掏出手機,藏在木一娜子手心裏,湊近她耳邊悄聲道:“請把這手機藏好,手機裏有拍照錄音功能,通訊錄裏有我們的號碼,有什麼事隨時可以跟我們聯係。”
木一娜子會意地點點頭。
“非常抱歉,是地址出了問題,打擾您了。”送花男士說完便離開了門口。
陪護關上門,嘀咕道:“真是奇怪的人。”
珊珊給木一娜子鞠了一躬:“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保重身體。”
木一娜子對珊珊點了點頭,一臉不舍。
珊珊又轉身朝陪護鞠著身:“您多辛苦,我先走了。”
陪護也彎了身,目送她出門。
嚴若城一直在大門口等著,珊珊上了車,看見後座的鵬輝,戴著鴨舌帽,穿著奇怪的工作服,胸前還別著一枚徽牌,湊近一看,上麵印著“XX花店”的名字,瞬間明白了
“哦。。。剛才送花的那個人是你呀!”
鵬輝沒有回應,嘴角自然上彎。
這肯定又是嚴若城的主意,珊珊偷瞄他的背影,心窩暖暖的,真是一個心思細膩,思維敏捷的人。
“山田父子都是非常狡猾的人。我們調查這麼久了,也找不到多少實質性的證據。幸好你發現了木一娜子,現在隻能靠她了。”嚴若城說道
珊珊心裏卻泛起憐憫與擔憂,說道:“可是。。。她一個身患絕症的將死之人卻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而且針對的還是她的家人。”
“珊珊,這是她的願望。”嚴若城能理解她:“你應該知道,在利欲熏心的山田父子眼裏,木一娜子就是阻礙他們追名逐利的絆腳石,已經不把她當成家人了。她活著最受折磨的不是她身體的病痛,是她的心病。隻有解開這個心結,完成她的心願,才能走了坦然。”
鵬飛竟也開了口:“這個世界上,隻有人才配擁有家人。他們不是人,不配做她的家人。”
珊珊聽著更加傷感:人的欲望果真會衝毀情感!那可是至親至愛的家人呀,沒有他們的分享,再多的功名利祿,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轉頭看向窗外,審視了這繽紛多彩的世界,形形色色的行人,他們那樣忙碌匆匆,行走在在追求財富的路上,是否也有人被欲望蒙蔽了良知,扭曲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