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出一大段路,鵬飛停在路邊,把肩上的繃帶解開重新係緊。旁邊一輛麵包車停下,鵬飛警惕起來,把手伸進兜裏握住槍。
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不好意思,請問。。。唉。。。鵬飛,怎麼是你?”原來是同學劉景明停車問路。
鵬飛趕緊下車,過去跟他說:“拜托你一件事,幫我把她倆送去中國駐日大使館。”
“好,你。。。你受傷了?”劉景明驚訝。
“我沒事。”
鵬飛趕忙打開車門讓珊珊和路遙下車:“景明帶你們去大使館,你們把這些東西帶好,一定要親手交給他們領導。”
“你呢?你要去哪。”珊珊關心道
“我做我的事。。。”鵬飛說著就坐回駕駛室。
“我跟你一起去。”珊珊把東西塞給路遙:“路遙姐,你一定要保護好這些東西。”邊說邊鑽進鵬飛的車。
“珊珊,你跟他們一起去使館。”鵬飛勸阻。
“不,我跟你一起。”珊珊堅持
鵬飛帶著珊珊開在前麵,劉景明跟在後麵,到市區,兩車分開。
鵬飛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你現在在哪?”
珊珊心中頓感不妙,規勸道:“鵬飛,你現在必須去醫院,別的事情先放放。”
鵬飛沒有回應,車開了飛快。整個身子散發著濃烈的憤氣,似隨時要爆發的炮仗。
車徑直開到料理館大門口停下。鵬飛下車捂著肩處,腳步卻始終快速,珊珊緊跟其後。
鵬飛用力推開嚴會長辦公室的門,一進去就拔槍對準嚴會長厲聲叱問:“你說,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嚴會長好像早就知道他來的目的,安靜的癱坐在椅子上,懨懨的樣子。他緩緩抬眼看著鵬飛,目光裏竟滿是痛楚。
嚴若城和廖伯也趕了進來。
“鵬飛,你在幹嘛?趕緊把槍放下。”廖伯喊道
“你快說,我父親是誰殺的?”鵬飛又怒吼一句。
“是我殺的。”嚴會長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誌豪,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廖伯不敢相信。
嚴若城憤恨又痛苦地看著他的父親,眼泛淚花。
“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殺了他。”嚴會長垂下頭,重複著。
“為什麼?震亭可是我們共患難的兄弟呀?你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廖伯質問他
“我跟震亭說過很多次了,讓他別多管閑事,否則會惹禍上身,他不聽,非得一查到底。我怕,我怕我好不容易積攢的財富和地位會被他毀滅。我窮怕了,我不想再過那種低等,貧困的日子。。。”
“然後你為了錢,為了那些非法的勾當,把自己的兄弟給殺了。你忘了他曾經怎麼幫我們,怎麼救我們嗎?你的心被狗吃了嗎?”廖伯全身顫抖,帶著哭腔叱喝他。
“我知道我的貪欲終有一天會遭來報應。震亭臨終時看我的眼神,每晚每晚都在我的夢裏出現。我懊悔,但已經來不及。我的一切把柄都抓在山田手中。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