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軍們都發現了向他們撲來的巨大海嘯。
而後,上膛,發射,如此巨大的海浪逃也逃不掉,那不如在臨死前多射幾發。
說不定就把跋掣射死了呢。
巨大的海浪離群玉閣越來越近,竟然比群玉閣還高上幾分。
空見狀覺得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於是他非常勇敢的掏出他的試做斬岩衝了上去。
那一瞬間他就像是一個金色流星一樣,如此的勇猛,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讓人充滿安全感。
手裏的試做斬岩就像是幾千年前帝君的岩槍一樣,向跋掣刺去。
近了,近了。
那一劍,充滿了戰局的希望。
跋掣也不敢小心,直接蓄力,一發口吐射線轟在了空的身上。
直接把空從海域上麵轟到了孤雲閣的一塊山石上麵。
甚至還把空轟進了山石裏才停下。
然後不屑的扭過了頭。
(你當你是若陀龍王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嗎?區區螻蟻還想跟魔神之力作對。
果然被神明統治太久的螻蟻,總以為他們可以和神明並肩。)
跋掣完全沒在意被她轟進山石裏麵的空,她的目標隻有群玉閣。
空的試做斬岩自動回到了背包裏,整個人無力的從山石上掉了下去。
空又上了,空又雄起了,空又要勝利了,空又沒了。
在空失去意識掉下的半空中,一道身影突然躍出,將空抱到了安全地帶。
這一波又是一次完美的巾幗救傻子。
申鶴看著懷裏昏迷不醒的空,即便已經失去了意識,空還是堅持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在這聲痛苦的呻吟聲之後,空睜開了眼睛,看了申鶴一眼。
(我……還不能倒下……)
空的眼神和表情,像是在訴說這句話。
申鶴不知為何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那是他的父親,親手將她推到魔物麵前時說的話。
(你生來就是這樣的命。
隻要活著就會為身邊的人帶來危險。
還不如就這樣死去,換她回來。)
申鶴記得她那個時候也很害怕,想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父親。
讓他帶她離開,但她的父親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接著,申鶴想到了留雲借風真君在她下山之前對她說的話。
“什麼時候你有了為他人使用力量的想法。
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真正融入人類社會。”
申鶴將空安頓好,接著向海嘯走去。
甘雨想要出手,卻被一道聲音阻止。
甘雨是半人半仙。
但歸根結底,甘雨的身上作為仙獸的一麵更為強烈。
而且她算是人類與仙人之間溝通的橋梁,這一次璃月港獨自麵對拔掣。
甘雨不能出手。
於是甘雨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了。
現在能夠破解這種局麵的,隻有走向海嘯的申鶴了。
或許是對空有了特殊情感吧。
看見空受傷後,申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憤怒到這種程度。
不僅紅繩縛魂開始失去作用。
就連體內的力量也開始不挺外溢。
這沉寂了20多年的凶性,跋掣,你承受的住嗎?
申鶴的殺意直線上升。
“喝——啊!”
申鶴雙指拈符,走在了被凍結成冰的海麵之上。
看著向自己襲來的巨大海嘯,申鶴一個轉身,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冰符攜帶著巨量的仙力和冰元素力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冰雪漩渦,迎上了海嘯。
在海嘯前方,群玉閣靜靜的懸浮在那裏。像是沒有看見海嘯一樣。
又或是完全不將這巨大的海嘯放在眼裏。
作為璃月港的人治統治者,凝光有著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自信,和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沉著。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本是指當然發現了自己有可能處在威脅或正處於危險之中,應盡快逃離。
但在凝光這裏,則代表著她並不認為這種海嘯會給群玉閣帶來危險。
因此她不需要逃離。
而事實也正如凝光所想,申鶴的力量凍結了海嘯。
巨大的海嘯化為碎冰落在了海裏。
而含怒出手的申鶴也陷入了脫力狀態。
不過看著崩潰的海嘯,千岩君們的信心瞬間上升。
申鶴這一番舉動無疑給士氣帶來了巨大的提升。
“放箭!”
刻晴一聲令下,歸終機再次啟動。
無數弩箭打的跋掣嘶吼連連。
深知這種情況下不能硬拚的跋掣轉頭逃回了海裏。
準備借助主場優勢,再次掀起海嘯。
而申鶴見狀,也縱身一躍,跳進了海裏。
稍微緩和了的空,也跟著跳了進去。
空這次……應該可以難得的英雄救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