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麗堂皇的大殿內,一個身著龍袍的人正坐在大堂之上,眉眼中充斥著讓人感到無限壓迫力的氣勢。
“逸將軍可在?”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鴉雀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也會聽到。
從諸列人裏,一位身高八尺的英挺男子走出,恭手向前作揖,“臣在。”
“逸將軍,攻退蠻子功不可沒,特此賞黃金千兩,官職升至一品。”龍椅上的人笑著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一番話。
“謝主隆恩。”
皇上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什麼,“將軍還未有妻室吧?”
“是,臣未婚娶,但……”
“朕將樂家的嫡女,樂熙許配給你,如何?”
皇上並未將他的話聽完,隻顧自己的打算,並未給他反駁的機會,此話一出大眾嘩然,各位文武大臣在底下竊竊私語,逸凡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皇上,這早朝商議的本是國家大事,這兒女私情恐怕不宜……”
“大膽,你在質疑朕的決定?”皇上的手重重的拍在龍椅上,聲量也升高了不少,麵露怒色,仿佛逸凡如果再說一句違背他的話就會天降橫禍。
“臣不敢。”
“那好,此事就這樣定了,婚期在下月初五,你且回去準備著,到時候朕為你親自主婚!”
“謝皇上。”
逸凡咬著牙,君臣主仆關係是如此,即使萬般不情願,皇命難違,也要笑臉奉陪。
早朝結束後,眾位大臣結夥走在一起。
“這樂家是個落敗的家族,雖聽說這樂熙長的絕色傾城,可這家境畢竟也是天差地別。”
“話是這樣,樂家就靠著常顏郡主這個郡主身份,才堅持至今……”
這邊大臣話還未說完,身旁的大臣用手臂碰了碰他,回頭一看才發現逸凡冷著臉正走過,頓時嚇得他們不敢說話,快步離開了。
皇宮裏,玉翠將早朝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公主,楚詩雅一怒之下把桌台上的裝飾品全部推倒在地,翠兒趕緊跪下,“公主息怒啊!”
“息怒,我怎麼息怒,父皇是不是老糊塗了?這樂熙哪裏比得上我?不就是一個落敗的郡主的嫡女嗎,她何德何能!”
“公主可不能這麼說皇上呀,這樂熙肯定是比不上您的,奴婢倒是有個法子,不知……”
楚詩雅一聽心裏湧出一股希望,“說來聽聽!”翠兒用手遮擋在嘴邊,附身上前在詩雅耳邊低語,說完又恭敬地低著頭退回原地。
楚詩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樂熙你地位身份都不如,我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逸凡終歸是我的!
回到府上,逸凡一掌拍在了茶桌上,眼睛裏漸漸浮現出濃濃的殺氣。身邊的奴仆都害怕的使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一個不爽快將自己殺了解氣。
這時八皇子楚適宇正巧拜訪他,見他滿臉不快,心中也有一些大概,“逸兄如此動怒,可是因為父皇將你與樂家嫡女連聯姻一事?”
“正是”,逸凡冷著臉回答。
楚適宇在一旁自行坐下,打開折扇,“我聽說這樂家嫡女樂熙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隻是家境敗落了,你有何顧慮?你已有名利財富還計較這些得失?”
逸凡斜著眼看著他,退了下人們,冷哼一聲,“看來八皇子並不憂心自己的大業啊,還有心思打趣我,您說呢?”
聽到這話,楚適宇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問道“這娶樂家嫡女與我們的大業有何關係?”
“皇上明擺著忌憚我的實力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定是要許配一個沒有威脅的勢力來牽製我,這樂家如今隻靠樂熙的母親常顏郡主維持著,當初樂長安通敵叛國,本是誅連九族的大罪,要不是常顏郡主自幼與皇上感情好,又因為樂家沒有男丁了,這樂家估計早就不在了。現在也就是個名存實亡的主。”
楚適宇合上折扇,表情凝重,“既是如此,下一步怎麼辦?”
“殺。”逸凡冷笑著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說出這個字。
“使不得,這樂熙身無體病好好的,怎麼能說死就死呢,這也太奇怪了。”
楚適宇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這逸凡也太凶殘了,如此殺了樂熙,皇上怪罪下來,太子肯定將這事兒推給他,怕是到時候自保都難!
可逸凡卻看不慣處事與這般優柔寡斷,要不是太子處心積慮地想要殺了他,五皇子天性懦弱無能,九皇子尚還年幼,他才不會選這楚適宇。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您先回去吧”,逸凡起身送客離開。
為了事情順利進行,逸凡決定自己親自動手解決了樂熙,一個小小的樂府,還奈何不了他這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到了晚上樂府一家早早入睡,逸凡輕功絕佳,翻過牆院,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找到樂熙住的屋子,打暈了門前的兩個守衛。在油窗紙上用食指輕捅開一個小洞,拿出一個小竹筒,打開竹筒上的塞子,將口對準窗戶紙用力一吹, 筒內飄出一股白煙進入屋內,那是要人命的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