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尉遲耿將軍之女,尉遲翎。幾年前在尊父的棋社與你有過一麵之緣,不曾想今日有幸在此相遇。”
尉遲翎說話時盡顯儒雅,在旁人看來不似將軍之女,更像是文官家中嬌生慣養的女兒。
“哼,跟隨著將軍的女兒就在此作威作福,算什麼英雄好漢!”
南宮縈聽是將軍之女,更加鄙夷眼前的男子,昂首挺胸,挑釁似的向安子殤大跨一步,隻差一寸便要撞在他身上。
安子殤從不喜別人近身,更別說這素不相識的男子,便一把推向南宮縈的左胸口。
這一推卻發現這男子胸口柔軟,不似其他男人。
安子殤頓時愣住,看向怒目圓睜的南宮縈。
“啪”的一聲,南宮縈一巴掌打在安子殤的臉上,在場的人都被這一舉動震驚,除了江茗江莞外,都不知道發生何事。
安子殤何曾受過此等羞辱,就在南宮縈又抬起巴掌揮上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掐的南宮縈手腕生疼。正要開口責罵,卻見南宮縈正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緊,便下不去口了。
南宮縈從小養尊處優,無論何人處處都會讓她三分,此時的她越想越氣,眼淚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安子殤看著麵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竟有些不知所措。將她的手腕放開,笨拙的說了一句:“姑娘,沒事吧?”
而此時的眾人才明白。
南宮縈一麵哭,眾人一麵勸,一麵幫她擦眼淚。等她哭夠鬧夠了,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我有點餓了。”眾人皆笑。
七人同桌,難免有些尷尬,大家都在閑聊著,隻有南宮縈嘟著嘴,滿臉寫著“不悅”二字。
尉遲翎看在眼裏,知道她這表哥從小自負慣了,絕不會開口道歉,便說道:“姑娘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生氣麼?都是府中副將莽撞,翎兒在這兒給姑娘賠不是了。”
為了不讓眾人懷疑身份,尉遲翎隻道安子殤是大將軍府的副將。
“你又沒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還要女人替他道歉,真為他感到臉紅!”南宮縈說的聲音並不高,像是小聲嘟囔,卻讓大家都聽得到,說完還不忘送安子殤一個白眼。
“小將在這兒給姑娘賠不是了。”安子殤覺著,今日自己的做法確實欠妥,並且見識了這位姑娘哭鬧的本領,也著實糟心,不想拖延,開口說道。
但自小沒給人道過歉的安子殤,語氣生硬無比,乍聽之下毫無錯意,說還不如不說。
“就這認錯態度。”南宮縈聽著不是很順耳,盯著麵前的茶杯,繼續嘟囔著。
“那今日這頓我請。”安子殤卻覺得是南宮縈是認為自己不夠有誠意。
“一頓飯就想打發我了。”南宮縈不依不饒,擺足了大小姐的架子。
“剛聽與你同行的兩位姑娘說,你們是從京城而來,等你回到京城,姑娘想讓小將請幾次便請幾次,如何?隻是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如何找姑娘?”安子殤這些年鮮少能對一個女子提起興致來,而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子,讓他啞口無言,真是有趣。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宮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