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縈本想與她們商討一下開個什麼營生的好,宋怡婷一離開,她便也先回府,說等下午再來。
於是她帶著這樣的情緒回到府中。
南宮節剛從布坊回來,就看到妹妹一臉惆悵,好像在思考什麼不得了的問題,連自己已經走到她身邊,都不曾注意到。
“在想什麼?”南宮節走到她身側,開口問道。
沒想到卻嚇了南宮縈一跳。
南宮縈撫了撫胸口,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大哥可有心係之人?“
“你在想心係之人?“南宮節也沒有回她的話,而是一挑眉,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隻是在思考,什麼叫做心係之人。”南宮縈被大哥的問題氣笑,滿臉嫌棄的看向他。
“這還不簡單,不就是喜歡的人。”南宮節沒想到妹妹在想這個問題,轉而想,是了,畢竟已經到了及笄,是該明白這些道理了。
“沒想到哥哥與我一樣,十分淺簡。”南宮縈以為是自己年齡尚小,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沒想到哥哥已經二十有二的年紀,也是不明白。
南宮節想:淺簡嗎?哪裏淺簡?不就是這般意思?
“那你心係哪家公子了?”他又想妹妹既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是有了鍾意之人,南宮節更加好奇這一點。
“不確定,再看看。”南宮縈淺笑一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算她不說,南宮節也知道那人想必是宋衍凡。看來他得先放一放調查江家姐妹的事情,須先查出宋衍凡的底細,如果不是良人,那得及時製止妹妹才行。
南宮縈用過午膳後,便又匆匆去到了江茗江菀宅處。一進正廳,看到宋怡婷與宋衍凡也已經到了。
自江茗早晨同她講了那一番話後,她便對宋衍凡有了不同於其他人的情愫,進到正廳後,表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早間走的匆忙,未曾與縈兒好好聊幾句,你這來的正好,這壺香茶剛剛沏好,快來嚐嚐罷。”宋衍凡起身,向南宮縈走去,笑容明媚,使得南宮縈久久難以回神。
南宮縈接過宋衍凡遞過來的茶,忸怩的喝了兩口。為遮掩自己的羞澀,趕緊找了個話題。
“我們回京還未曾見過翎兒,不知道她回京後有沒有好生休養。”
“不如,我們去看看她吧?”南宮縈見大家都不作答,想必是大家都沒有尉遲翎的消息,便提議道。
“縈兒的提議甚好。”宋怡婷說道。
自從錦城一別,也有月餘未曾見到,雖宋怡婷看起來常年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內心十分在意這幾位姐妹。
大家並無拖遝,說完就往尉遲大將軍府而去。
尉遲大將軍府是極為好找的,到了門前,南宮縈亮出了霍家的令牌報上名號,下人忙去通稟,不消片刻,尉遲翎滿臉的歡喜與期待,向著門口跑來。
“收到你們的書信說要一同進京,未曾想等了這麼久才把你們盼來。”尉遲翎邊說邊將他們迎進了廳堂,親自為他們布茶。
“茗姐姐與菀兒的遭遇我也知曉一二了,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們盡管提,千萬不要同我客氣。”她又道。
“多謝翎兒關心。此番劫難著實讓我姐妹二人無從著落,幸得縈兒和怡婷不嫌,肯將我姐妹二人接進京中照應,否則在錦城也得是落入煙花之地的下場了。”
江茗說著,眼中不自覺的湧出淚花,甚是惹人憐愛。
“茗姐姐說的哪裏話,我們怎會嫌棄你,巴不得天天能聽你那靈動九天之音呢。”南宮縈安慰道。
“上次在錦城匆匆一別,不知翎兒可還好?還有......字尚公子。”
江茗提到“字尚“二字,極短的停頓了一下,眾人也沒聽出端倪。
“不打緊的,字尚,昨日已經隨軍出征了。”尉遲翎情緒有些低落,話語中並未表露出來。
心想著:明明是替縈兒擋了一劍,現在想起他的卻是別的女子。
“那個字尚,很是不夠意思,在錦城時不救我不說,如今回京了也不在,還說要請我吃飯,當真是拿我當三歲小孩來戲耍了!哼!”南宮縈提起字尚來,便滿肚子的牢騷。
尉遲翎聽到這話,暗自搖頭,心想:讓你保守秘密,這下好了,不知道不說,還得怨上你。
她不知江茗與宋衍凡是如何對她說擋劍一事,但想必,是保守了秘密,心下想為安子殤辯解,但一想到此前的叮囑,也就閉口不談了。
“他不在倒也正好,省的他擾了咱們的興致。”
南宮縈想起在錦城時,字尚又是拿錢讓她去下注,又是買了一包袱的帕子送與她,不禁讓人頭大,如此不解風情之人,也算世間少見。
“別說這些了,說點正事。昨日提了要合作經營,我便想咱們不如開一間小酒樓,如何?”江茗適時打斷了南宮縈的話。
畢竟她心裏清楚,在錦城是安子殤救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