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安子殤聽完後,並沒有覺得太過震驚,畢竟見多了各種後宮與前殿的明爭暗鬥,早已麻木。
“知道了?沒了?”尉遲翎還等著安子殤的後話,可等了半天他都沒有再開口,便覺得有些惱火,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躁。
“沒了。倒是你,從前那個溫柔、耐心的樣子,可都不複存在了。”安子殤也不是調侃,反而他覺得,這樣的妹妹更加鮮活。
“還不是替你著急。”尉遲翎剜了他一眼後,呆愣在原地。
她意識到,這樣的表情也是她之前不會做的,現如今卻是很自然,自己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了。
“你先回去吧。”安子殤展顏一笑,撫了撫尉遲翎的額頭。
安子殤在尉遲翎離開後,坐到樹下的亭中。他許是想著層出不窮的問題,也許是酒的後勁上來了,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便用手支著頭,打起盹來。
席上江菀一直悶悶不樂,絲毫沒有往日的活潑,她找借口離開,便一個人溜到了後院。
昨日早間時南宮縈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就也隨著她一同來到後院。可她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江菀,喊她的名字也不應聲。
直到聽見陣陣的抽泣,南宮縈順著聲音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哭的正傷心的江菀。
這一幕可嚇壞了南宮縈,在她眼裏,江菀有趣也很堅強,就連關舅父遇害的時候,她都沒有哭的如此傷心過,便急切地上前問道:“菀兒?怎麼了?”
“沒,沒事......”江菀說著沒事,卻緊咬著唇瓣,越哭越傷心。
“你不說,我就去告訴茗姐姐,讓她來問你。”南宮縈見她不說,嚇唬著她假裝要往前廳去。
“縈兒你別去......我告訴你,但你可不許告訴旁人。”別看平時江菀總是和南宮縈吵吵鬧鬧的,但除了江茗之外,她最信任的就是南宮縈了。
南宮縈點點頭,就算是答應了。
江菀見南宮縈應允了,才說道:“是因為淩大哥。自從為淩大哥接風那日後,他就一直躲著我,我和他說話,他是應聲作答,卻不似之前那般,倒像是刻意要疏遠我的樣子。明明之前對我百般照顧,現在卻這般模樣,怎能令我不傷心。”
江菀說完,更加淚流不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南宮縈聽後,怒火中燒。之前淩子雲是怎樣對江菀的,她都看在眼裏,現在這般冷淡,是將她置於何地?
“那你問過他緣由嗎?”正在南宮縈方寸大亂時,安子殤被江菀的哭聲吵醒,極為不爽的詢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南宮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也沒好氣的問道。
“江菀,你說。”安子殤沒回答南宮縈,在她的身邊坐下,瞧了瞧旁邊哭成淚人的江菀。
江菀搖了搖頭。
“你該問清緣由,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隻會越想越亂。”安子殤自己的事情還搞不清所以然,倒替別人操上了心。
“最近淩大哥都不來郡錦樓了,到哪兒去問啊?而且,我也不敢…...”江菀說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外表雖然開朗,但情竇初開的她,卻羞澀難以開口。
“不然,我去問問宋大哥?”南宮縈眼下不知該怎麼辦,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安子殤有些惱怒,她遇事隻會想到宋衍凡,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兒坐著,看不到嗎?
而後隻吹了一聲口哨,一個帶著麵具、身著黑衣之人瞬間出現在他們麵前。隻見他和那人低語了幾句,這人便又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是?”南宮縈瞠目結舌的看著安子殤,問道。
“尉遲府的暗衛。”安子殤不悅的說道,他自不會說是太子府的暗衛,隻能用尉遲府這個擋箭牌。
說完後也不管南宮縈是何反應,又回到了亭子裏,繼續撐著頭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