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餐食還沒吃幾口,趙玉就麵色沉重,一副心中在牽掛著何事的樣子。
“趙將軍,是還有要務處理嗎?”南宮縈瞧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便問了起來。
“沒有,不過是太子殿下抓獲了一批西番的商隊在審訊,我有些擔心罷了。”趙玉如實說道。
其實今日該是自己隨太子一同審訊,可半道太子卻讓他將趙碧帶給南宮縈,如此才迫不得已的退出而換成了胡天海。
他的牽掛倒不是他多想參與審訊,隻是他曾經抓過西番的細作,知道怎樣的審問才能讓他們乖乖張嘴,他擔心太子和胡天海被番人愚弄罷了。
“好端端的怎會抓西番的商隊?”南宮縈感到疑惑。
這西番的商隊,每年都會趁年節的熱鬧,馱著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來京城變賣,為何今年就會被抓起來?
霍默自那日與自己和解後,總是去太子府找趙玉,昨日瞧見安子殤抓了許多的番人,也產生了同南宮縈一樣的疑惑,自然是問過了的。而安子殤倒是絲毫沒有避諱,原原本本的將密信之事告訴了他,他這才知道了緣由。
“這是因為......”正在霍默要為南宮縈解惑時,趙玉用幾聲咳嗽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趙大哥是怕我妹妹是番人的細作?”霍默見趙玉有意打斷,調侃的問向了他。
“南宮小姐自然不可能是番人的細作,隻是此事關乎軍機,應是不該與旁人提起的吧?”趙玉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這人,就是死腦筋!我是不是旁人?太子殿下不也告訴我了嗎?而且縈兒可是能瞧出玄人詭計的智多星,你怎知太子殿下告訴我,不是想讓我講給縈兒聽,從而讓她推測出番人的細作?”霍默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當時安子殤同他講時,特意叮囑過一般。
趙玉聽聞此言,頗感有理,就在他還在思考該不該說的時候,霍默早似脫韁野馬般,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不過是一兩句話,霍默就將原委講了個清楚,趙玉見狀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此說來,這些商隊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他們幾乎每年都會入京,對郡陽的一切都最為熟悉。隻是......”南宮縈聽完霍默的話後,總覺得事情怪異。
“隻是什麼?”趙玉這下卻顯得比霍默著急了些。
“隻是西番入京的商隊,每年總是那幾個,要讓他們投蠱毒不是惹人矚目嗎?就算他們投蠱成功,也會被咱們立即發現異樣,屆時不說引起的混亂會大打折扣,番人的詭計暴露的也會更快啊?所以,番人派來的,須得是眼生難被人懷疑,且還得是能迅速聚攏起人的......”
南宮縈一麵思索,一麵說出自己的推論。
她的這番話,倒是讓趙玉和霍默茅塞頓開,二人在腦中過濾了一些能滿足這些條件的番人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西番舞姬!”
“南宮小姐真是聰慧!眼下得先稟告太子,在下就先告辭了!”趙玉不等二人再說什麼,扔下這句話後,便匆匆趕回了太子府。
趙玉剛進府門,就碰見胡天海帶著幾人正要離府。
“胡將軍,如此匆忙是要去往何處?”
“抓西番的舞隊!”
原來是安子殤也想到了這件事情的詭異,他怕打草驚蛇,這才派胡天海等人著常服去抓人。
趙玉心裏默默地想:這難不成就是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