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兒,你來怎麼都沒有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宋怡婷見南宮縈出來,往日的沉靜統統拋諸腦後,欣喜的拉住了她的手。
這一問,也把宋衍凡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三天前陛下傳口諭命我來參加上元宮宴,有些匆忙,這幾日外公便讓我專注學宮儀,才脫不開身告訴你們的。”南宮縈心中滿是歡喜,不僅是見到宋怡婷,更是因為宋衍凡也在。
“縈兒,你不該是從小就參加上元宮宴?”宋怡婷十分疑惑,南宮縈作為中書令的孫輩,自然是能年年入宮參加宮宴的,怎會使得皇帝下口諭親傳?還得臨時抱佛腳的去學宮儀?
“這些年外公刻意不讓我進宮,我從未參加過上元宮宴。”南宮縈未曾過問緣由,想來外公是有自己的考量,多想無益,便又繼續說道:“不講那些,今日在宮中還能有你們陪著,可真是快慰。你們這些上元宮宴的老熟人,可定要帶我好好轉轉呐!”
“我和大哥可不是老熟人,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宮,原還想依仗你呢!”宋怡婷嬌嗔的說道。
“怎麼?”南宮縈不解,他二人的父親雖是閑職,但宮宴是所有官員都可攜直係參加的,為何也是第一次進宮呢?
“父親說宮中禮儀繁瑣,他又是閑職,不想引人注意,每年都是隻帶母親來參加。但今年不同,我入國子監教學,雖然沒有官位,但也算是朝中一員,所以父親便帶著我和大哥一同入宮了。”宋怡婷道。
“那咱們就隻能靠翎兒了。”南宮縈說完,二人掩麵嬉笑起來。
“不過說來,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翎兒?”提起尉遲翎,二人也都疑惑起來,畢竟已經來了許久,怎會遲遲看不到她的身影。
而尉遲翎現在,正在後殿忙著給皇後清點賞賜給命婦的物件,無暇分身。今日她的心情格外好,笑意直達眼邃,連皇後派遣給她這樣無趣的活計,都幹的格外起勁。她的欣喜全部來源於安子殤與南宮縈終於要相見了。
就在兩姐妹聊的不亦樂乎時,宋衍凡卻一直愁眉不展,絲毫沒有與她二人搭話的心思。
“宋大哥怎麼了?好像有心事般。”南宮縈自打接受了宋衍凡的心意起,對他的一舉一動便格外的上心,今日看他有些不對勁,也就不掩飾的問了出來。
“縈兒今日太美了,我怕你會被別人搶走,有些擔憂。”宋衍凡看南宮縈的眼神仿佛可以拉絲,充斥著滿滿的愛意。
南宮縈自從那日見識過宋衍凡那“不同的相處”後,便發覺他總是不再含蓄的表現愛意,可這是什麼地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話,怎能不讓人聽了麵紅耳赤?
“大哥,這是什麼地方?你怎可說這些?”宋怡婷見南宮縈羞紅了臉,也實覺得在此說不合禮數,出聲阻止道。
看著南宮縈的臉,宋衍凡心中即苦澀又甜蜜,他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管他是何地?
從剛剛看到南宮縈的那一刻起,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怕她會離開自己,全然把一開始接近的目的拋諸腦後,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原來自己不知從何時,心裏眼裏滿是南宮縈。
“宮宴馬上就開始了,縈兒,爺爺喚你進去。”此時,霍默的出現,適時打斷了他們。
霍晨陽與眾人寒暄完後,卻不見了南宮縈,一轉眼看到她與二人在殿門外,看時辰差不多了,便讓霍默喚南宮縈回席。
“那二人是?”南宮縈回席落座後,霍晨陽問道。
“那二人是棋王宋延的子女,宋衍凡與宋怡婷。”南宮縈還在嬌羞地想著宋衍凡的話,被霍晨陽一問,將思緒拉了回來。
霍晨陽點點頭,往宋衍凡那邊看去。他看著這宋衍凡的確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但總感覺那樣貌似曾相識,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是在何地。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太子駕到!”此時,內官宣道。
關於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從今日起,也將慢慢揭開神秘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