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南宮家接旨!”此時,史寧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窒息的寧靜。
啞口無言的宋衍凡,隻能悻悻的隨著南宮府的人來到院中聽取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宮家雖為皇商,卻以廣布功德、救濟百姓為己任,此乃大善之舉,所教子女介無不德者。尤三女南宮縈,知書達理、蕙質蘭心,深得朕與皇後之心,特賜婚於太子安子殤為太子妃,擇日完婚。欽此!”史公公頌完旨後,除安子殤外,其餘人皆愣在原地。
安子殤在來南宮府之前,就按照昨日與霍晨陽商定的計劃,特意進宮請了這道聖旨。
雖然他知道南宮縈定會記恨自己,但事權從重,他隻能如此。
如若宋家真有謀反之意,那便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查清楚的,不難保宋衍凡會對南宮縈做出什麼事情。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她,為了南宮縈的安全,太子妃無疑是給她最好的安排。
安子殤也已與霍晨陽說定,大婚的日期能拖則拖,必須要趕在大婚之前將事情查明,如若宋衍凡真的清白,查清之時便以自己常年遊走於煙花之地,遭她寒心為由,放南宮縈離開,到時世人應隻會指責自己,而可憐她的遭遇。
雖然現在事態嚴峻,但安子殤心裏卻是希望此事這輩子都不要查清楚,那便可以將南宮縈綁在身邊一輩子。想歸想,無奈為了南宮縈的幸福,安子殤隻得是盡快,不能耽誤她最好的時光,如此也隻是權宜之計,不僅可以暫時保護南宮縈,沒準也能逼著宋家露出馬腳。
“南宮明,怎麼不見太子妃?”史公公等著南宮縈接旨,但環視了一圈,都沒看到南宮縈的影子,便問道。
“小女現下還在草民嶽父府上,無法接旨,請陛下恕罪。”南宮明這幾日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又接到賜婚的聖旨,現下隻剩無力,強撐著力氣回答著。
“本殿在就行了,我替她接旨便可。”安子殤一直站在正堂的門前,瞧著宋衍凡那五味雜陳的表情而過癮,聽到了史公公的話,便也來到院中。
“參見太子殿下。”史公公見到安子殤後,對他行禮,又道:“既然殿下在此,幫太子妃接旨並無不可。”說完,史公公將聖旨奉到安子殤手中,而後便離開了南宮府。
史公公走後,南宮明還處於震驚之中,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靜。
而南宮節不止是震驚,更多的是不解,他知道安子殤愛慕南宮縈已久,但安子殤說過不願讓南宮縈陷入宮廷之戰,所以才與她隻當是朋友,且這也不是安子殤的作風,可這突如其來的賜婚,究竟是何意?而南宮縈知道後,又會做出何傻事?南宮節心中滿是不安。
“南宮伯父,能起來了。”安子殤見一院子都還跪在那裏,絲毫沒有動彈之意。他想應是家主未動,其他人也不敢枉動,便走到南宮明的身側,俯身去扶他。
“有勞太子殿下,草民身體有些不適,就不陪你們了,先行告退。”南宮明強撐著站起來,也不想多說什麼,對南宮節揮揮手,示意他去解決後,便讓蔣氏扶他回了屋。
“你不走還在等什麼?等著現在就喝我和縈兒的喜酒麼?”安子殤攔在了宋衍凡的身前,眼神是勝利者的蔑視。
宋衍凡輕笑一聲,他現在也不知這笑是不是在嘲諷自己。
南宮縈為何不出現,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畢竟照她的脾氣和霍晨陽的寵愛,她不可能是被動的接受了賜婚,她不過是在用最絕情的方法拒絕自己,連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宋衍凡的笑愈發凶狠,但他越凶狠,安子殤越開心,他知道“獵物”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