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就別在這兒裹亂了。”安子殤看向除了蘭初之外的四人。
他也清楚,自己肯定是調動不了番國的兵馬,蘭初留在這兒在理,可他們四人留在這兒,不僅危險,還會使他分神。
“我們在怎麼就是裹亂了呢?就你厲害......”南宮縈不滿的嘟囔著。
“這裏不安全。”安子殤走到南宮縈麵前,知道她不滿,但還是耐心的說著。
“那大遷的百姓就安全嗎?”
“你們不一樣。”
“都是人,有什麼不一樣?”
安子殤的勸導被南宮縈一句句的反問回去,他無力的站在南宮縈麵前。的確,同為人沒有不同。
他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愧。
“好,那霍默,她們就全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她們。”安子殤無力辯駁,隻好順從。
“我的功夫不差,你忘了?我也可以保護她們的。”南宮縈隻要看到安子殤,總會憋著一股火氣,時不時的就想反駁他兩句。
安子殤已經習慣了她有事沒事的反駁,偏偏她說的還總是在理,讓他無法回嘴。
“好,那就交給你們兩個人了。”
“不過霍默,父皇賜了三把劍給霍將軍,他就沒有給你一把嗎?”
自安子殤將他帶到殤陽軍,就沒見他用過自己的兵器,每次與人挑戰,不是靠拳頭,就是用練兵場的,難道霍旭對他這麼刻薄嗎?
“父親給我的劍,我給縈兒了。”霍默搓了搓空空如也的手,他也不想啊!
安子殤不可思議的看向霍默,一件趁手的兵器對練武之人何其重要,他怎麼就能把自己的兵器輕易送人了呢?
“為了換我的青金石墨。”一旁的南宮縈可不想讓人誤以為是自己搶去的,霍默都來不及反應,她便脫口而出。
南宮縈這話一出,安子殤、尉遲翎和霍默都是一驚。
安子殤驚是喜。
尉遲翎驚是愧疚。
霍默驚是羞澀。
“一會兒來我帳中,把螭虎拿走吧!”安子殤拍了拍霍默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長。
畢竟是為了哄自己的妹妹開心才失去了兵器,他賜霍默一把劍權當是替尉遲翎還禮了。
霍默心裏卻是有些發怵,因為那笑容詭異的很,不知是不是要戲耍自己?
安子殤看他傻愣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想其他,便玩笑的說道:“不滿意?那,把雙龍給你?”
龍的配飾,隻有皇帝和太子才能佩戴,霍默自然是不敢,立馬惶恐的回道:“不,不用了,螭虎很好,很好......”
眾人看著霍默的樣子,都掩麵輕笑起來。
安子殤最後又看了南宮縈一眼,仿佛是有話還要叮囑,可嘴隻是張了張,便又將話咽了下去。
安子殤離開,霍默歡歡喜喜的跟著一同前去,蘭初也說要囑咐一下番軍,就隨著他們一起去了大營。
等三人離開後,尉遲翎看向一直都興致缺缺的南宮縈,說道:“縈兒,你還是埋怨哥哥嗎?”
南宮縈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埋怨嗎?或許不是埋怨,而是恨。
“我一直沒告訴你,竹林裏......”尉遲翎清楚一切的起源皆從竹林而起,哥哥一直瞞下去,對二人都沒有好處,她正欲講出真相。
“我知道,是安子殤。”南宮縈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