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禮了。”南宮縈從容不迫的從秋千上下來,微微躬身以示禮節。
但她心裏可不情願了。南宮縈討厭安子藍,從小就不喜歡。
因為她知道這人總給子殤王下絆子。而且在上元宮宴時,他強求字幅,差點讓自己下不來台。還有最討厭的,或許說可以上升為恨的,就是南宮芮進戶部一事,定也與他脫不了關係。如此她瞧他就更不順眼了。
“自上元宮宴後,就不得機會拜訪南宮小姐,今有幸能再見小姐,不知我可是有求得一副字的機遇?”賜婚的消息人人皆知,誰不是尊敬的稱呼南宮縈一聲“太子妃”,而安子藍卻偏偏沒有用這個稱呼。
他真當南宮縈也是那不諳世事的深閨女子,不懂朝堂內院的爭鬥,還在這裏異想天開,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南宮縈扯上點關係。
南宮縈自然能看穿這二皇子的小心思,直叫她惡心不已。
“不巧,我的手昨日受傷了,無法提筆。看來二皇子與我的字,緣分還沒到啊!”她抬起完好無損的右手,哪裏有受傷的痕跡?明眼人一下就瞧得出,她是在搪塞。
安子藍可不死心。他有辦法能讓南宮縈和帝後、太子產生隔閡,這也是被逼無奈,他隻好冒險行此計。
“那南宮小姐就先好好養傷,我再等下次機遇。不打擾二位雅興,告辭了。”安子藍的長相隨了婧貴妃,男生女像,告辭這一笑,盡顯狐媚。
南宮縈和尉遲翎還等著他沒皮沒臉的糾纏,都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離開了,霎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二皇子且慢。”先開口的是南宮縈。
安子藍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剛開始就要夭折,已走出一大截的他聽到南宮縈的聲音,那奸計得逞的笑容,是再也藏不住了。
“南宮小姐還有何事?”轉身間,他就將那抹笑藏了起來,臉上隻有裝出的不解。
“二皇子還沒說,三皇子是與那樁秘案有關。”喚住安子藍,也是因為南宮縈愣神之後想起來,這件疑惑了她許久的問題,還沒得到解答。現在有知情的人,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既然是秘案,那我自然是不能說的。”安子藍強壓著笑意,他心想,這魚兒再精,不也是上鉤了?
“二皇子是在逗弄我和翎兒嘍?”南宮縈感覺自己被耍了,氣血翻湧,不是看在這是在宮中,別人的地盤,她就真的要動手了。
“當然不是,隻是這樁宮廷秘案太過悲涼,我想南宮小姐,不太想知道。”安子藍的嘴臉沒變,卻看的南宮縈牙根癢癢。
魚兒咬鉤,可還沒咬死,安子藍還得再等等,反正他今日已經達到目的,也瞧見了這大名鼎鼎的南宮大小姐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的神情,便道:“我該出宮了,希望下次再見南宮小姐時,就是我的機遇。”
說完,他就邁步而去。
可還沒走兩步,南宮縈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我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