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由於見了母親的賢德受了母親的慈愛,亦或是受了曹雪芹男人是泥女人是水做的說法的影響,對女人心中除了仰慕便是崇拜。心裏一直不懂,女人這個生物到底是什麼做的,到底有多麼神秘。但這個世界越是神秘的東西,越令人著迷。這或許是無數的少年對愛情充滿了向往的緣由吧?
我也是一個那樣的少年。見了女人便臉紅,到了婚育的年齡不敢談婚論嫁,更不用說追逐那些如花的女孩子了。因為女人在我心中太神聖,總覺得與她們太親密是一種褻瀆,怕自己的粗陋汙損了那些美麗的精靈。
深怕自己的雙肩太窄,無法承受哪怕是--個平常的女子的愛情。因為總覺得愛情那東西太神聖,太脆弱;而女人又太神秘,太美好。這種美好的感覺直到我完成我今生今世的第一個戀愛故事之後,仍然沒有絲毫改變。而且她留給了我一份永遠的美麗,使我心中女人的形象更加美好。
直到有一天,我擠進了都市,認識了另外一些女人,才使我的天真和幼稚有所改變。果然,這個世界什麼樣的道理都是沒有什麼用的,隻有經曆過了,才明白。有的人幾天就明白了,而有的人卻一輩子也無法明白。就像現在的孩子,都被父母保護的妥妥的,怕被淋雨,怕被曬著,怕受一丁點兒傷……到最後,孩子為了一點點坎坷,選擇放棄這個世界……
就在我渴望愛情卻不敢麵對女人的時候,有一個女子如狐若仙般進入了我的生活,甚至融入到我的生命裏。我被女人的溫柔所化,沉迷於古老的愛情故事給我編織的多彩的花環裏,唱著愛情永恒的領歌,忘記了今夕何夕,似乎也明白了情為何物。
但我永遠也沒有想到,一個那般優美令我癡迷的女子怎麼可以那般醜陋地離去?而理由卻偏偏那麼牽強。我可以毫不羞愧的說,在那個時候。我的心靈裏的愛是多麼純潔,我的心是怎樣的一塵不染!我從沒想過我自己,我把我所有的愛乃至我的全部生命都捧在我的手裏.隨時準備奉獻給我的愛情。
可是後來的故事卻毫不留情地嘲笑了我。也完全摧垮了曹雪芹灌輸給我的關於女人是水的美麗信念。如果硬說女人是水的話,那也隻能是洪水,亦或如古人所說的那樣:是禍水。
在那些冰冷的日子裏,我一個人坐禪似的坐在那間古老的木樓裏,一邊聽著流水的聲音,一邊翻看那些已經發黃卻令人念不忘的女人和當下那些個紅得發紫、自以為是、不可一世的各種女人們,我不知道她們能否給我一些啟示? 結果我更加糊塗。
我至今不明白,女人到底要的是什麼?女人對男人而言,難道僅僅是一種需要嗎?
女人需要愛。可是當你------一個男人把你的愛都給了她們之後,她們便會突然覺得你缺少男人氣,缺少金錢,缺少地位。如果這時有一個比你稍微有錢、或者稍微有地位:或者比你新鮮一些(甚至下賤 些粗暴些)對她們表示一些好感,她們便可堂而皇之的離你而去,當初的誓言她們可以毫不臉紅地推翻。她們甚至可能因為你從來舍不得揍她而怨恨你沒有男人味。
如果你給她們很多錢,她們又會覺得你沒品味,渾身銅臭;如果你去全心全意地追求名譽地位,她們便有可能將你控訴成一個沒有愛心的勢力小人。如果你親近她,她去罵你下賤;如果你冷淡地,她會怨你薄情。她們口聲聲需要愛,需要溫情,需要寬容,可是她們卻總是缺少這一切。於是,我翻看曆史,想找到一絲安慰。
你要和她們談感情,她們和你談成就;你要和他們談錢,她們要和你談感情。
我曾經很厭惡劉邦,倒不全因為他手段的卑鄙,而是因他說了一句對女人大不敬的話。可是現在我覺有些理解他說那句混賬話時的無奈了。我雖然不明白天下的女人曾經怎樣得罪了他,但他那樣咬牙切齒地說如果她娘不是女子的話,他要殺盡天下的女人,其惱恨的程度可想而知。無獨有偶,在中國的曆史上,說女人壞話的還有一個老資格,那個人的名字叫孔丘,小名孔老二。他曾經大膽地將女人和人人痛恨恨不能見而殊之的“小人”並列。我現在也有些懷疑:那個老頑固並非完全的胡說八道。
後來我索性翻了翻拉拉氏、武則天、乃至楊貴妃、西施、陳圓圓等人的履曆,竟然發現她們無不令人後怕。原來,這個世界早就是這樣了。女人沒有地位時,會去爭寵;後來成了半邊天了,既想成為男人的玩物,又想騎在男人的頭上。真的不知道她們想怎麼玩。
從木屋裏出來,大地一片銀白,雪花飛揚。有女孩蝴蝶般飛舞,很美,令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