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依舊熱鬧不堪,高漲的氣氛活躍到了頂點。
呼喊聲鼓掌聲笑聲此起彼伏。
沒人注意到了角落的兩個人,更別說是看向秋月那道視線。
看向秋月的這人,因為黑色鬥篷以及燈光暗沉的緣故,看不清模樣,隻能從身形判斷出對方是個男子。
零星閃爍的聚光燈偶爾掠過觀眾席,有刹那間便照在他身上,而劃過那雙純黑眼睛的瞬間,折射出裏麵的亮意。
那是一種……令人心驚的亮度……
意味不明的,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著,掙紮著……最後幽作一潭,化作無法言說的深沉。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氣息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旁邊的人察覺到了,碰了碰他的肩,“喂,你在看什麼?”
他仿佛沒聽到一般,可就在身邊之人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時,他收回了視線。
低聲道:“沒什麼,隻是……看見熟人了而已。”
然而旁邊他旁邊的男子卻不以為意,雙手搭在後腦勺,往後靠,頭上的鬥篷帽子也隨之而落下,露出一雙充滿堅毅的,湛藍色眸子以及金黃色的頭發。
而最特別的是,他嘴邊有著幾根長長的胡須。
他說話很是輕快,帶著調侃,“這演出都演了九年了,我居然也不覺得膩……”
“不過也沒辦法,不來總會覺得遺憾,但要自己來一趟,又怕錯過任何一絲機會,不能分身乏術,也就隻能這樣了……”
旁邊的男子不回應,但他不覺得有什麼。
因為他知道,對方有在聽,而且對這件事的想法,應該和他差不多。
這仿佛是兩人之間無形的默契。
“呐……佐助,我沒想到回來能碰上你,不過更沒想到的是,我們都是用的分身。”
“哈哈,要是小月在的話,肯定要說這就是什麼我們之間而緣分。”
提起小月這個兩個字,佐助抿了抿唇。
他沉默片刻,緩緩道:“呐,鳴人,如果現在小月就出現在你麵前,你會做什麼?”
“會做什麼啊……”
鳴人半眯著眼睛,看著這場專為秋月準備的祭奠,思索著,悵然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他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瞬,隨後便緊緊握住,“但是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次,我一定會牢牢抓住她……”
“然後呢?”
“然後……要她親口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佐助噤聲,半晌,他再度開口,“是嗎?”
“暫時這樣吧,都要等真出現的時候才能知道,你呢?佐助,你會怎麼做?”
這次,佐助沉默了許久,就連鳴人都覺得他不會說了之後,他才輕聲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
就像現在一樣,小月就活生生地坐在他前麵,可……他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嗤……”鳴人無情笑,“這可真不像你的作風。”
“你還記得嗎?.”佐助忽然問。
“什麼?”
佐助道:“九年前,我們從戰場回來時,小月就已經離開了,我們知道她不會輕易死去,所以隻能是自己選擇離開,而其他人也確實證實。”
“記得,有什麼用嗎?”
佐助道:“但是他們也說,小月臨走前,說她還會回來的,會重新和我們相遇。”
鳴人撇嘴,“要是真的,怎麼都九年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我們起初是不信,甚至覺得是他們編造出來的謊言,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也在期待著著,期待真的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