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夜月桑。”
“嗯,你好,淺井桑……”桑這個稱呼是不分男女的。
成實邀請道,“夜月桑也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夜月回答,“吃飯的事情可以等一下,透子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啊?安室桑你找我有什麼事?”成實好奇地問。
安室透考慮了一下,決定從預告函來入手,便問,“毛利小五郎那封信,是你寫的吧?”
成實心中駭然,外麵故作鎮定,“什麼信?我沒有給誰寫信啊!”
安室透念了出來,“月圓之夜,月影島之上,影子將開始消逝。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了,你是打算在今晚展開複仇嗎?殺死那些謀害你父親的凶手……”
成實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我明明還沒有動手,為什麼他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僅憑我寫的犯罪預告?不可能吧……
夜月見此也添了一把火,“還是說點實際的吧,現在我們已經猜到了你打算行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你不承認還有什麼意義呢?莫非你以為自己還能複仇成功嗎?”
成實自然也明白這點,自己還沒動手就被人發現了,計劃全泡湯了!
他感到悲憤,感到絕望。
安室透提醒,“複仇不一定要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還可以通過法律手段製裁仇人。”
“你懂什麼?!”成實叫了起來,“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早就沒有證據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法律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讓那些凶手逍遙法外!”
夜月看著安室透,生怕他蹦出一句——區區殺父之仇何足掛齒。
安室透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波動,“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實還有證據可以證明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以及西本健這四人殺害了你的家人。”
成實趕忙追問,“什麼證據?”
安室回答,“你的父親是被迫參與犯罪的,後來想退出,但遭到威脅。他們闖入住宅殺了你母親和你妹妹,你父親自知在劫難逃,所以躲在房間裏寫下了一封遺書,就放在防火保險櫃裏,直到今天還保存在月影島警署。”
“什麼?”成實大吃一驚,“有這種事,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安室透繼續說道,“雖然遺書裏麵說那些人是凶手隻能作為間接證據,但是隻要查明其它事情是真的,那就能反過來證明遺書的真實性。”
安室透勸說道:“其實就算沒有你父親的遺書,就單憑他們現在所犯的罪行,也足夠把他們在監獄裏關一輩子了。你身為一般民眾,真的沒必要沾染鮮血。”
“收手吧,成實……”
“你父親也在留給你的遺書裏還勸你不要衝動,他不希望你變成殺人凶手,他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成實沒有馬上相信,他決定親自去看一看那封遺書,於是就跑出去了,留下夜月和安室透在診所裏。
“我感覺你很有正義感呢,你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加入泥參會?”夜月打趣地問。
安室透的回答一如既往,“我說過了啊,因為我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