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把存有設計圖的存儲卡遞給了朱蒂,並未立刻告辭,而是與誌保一起用餐,朱蒂也沒有離開。三人坐在同一桌吃著午餐聊著天。
商場的一樓很大,像是一個廣場,角落裏有吸煙室。此時,在吸煙室裏有個頭戴黑色針織帽的男子嘴裏叼著香煙,透過玻璃眺望遠處那家名為紫羅蘭的餐廳。
“呼——”一口煙霧從男子的嘴裏吐出,目光卻始終沒有轉移。
從針織帽的邊沿露出了幾縷蜷曲的劉海,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朱蒂的同事,FBI的王牌特工赤井秀一。他得知朱蒂和夜月見麵,特來這邊觀察。
從香煙燃燒的長度來看,他應該是剛剛到達這裏的。
先前他從朱蒂口中聽說了綁架案的全過程,他就知道朱蒂主動說出FBI的身份其實是被夜月套路了。估計夜月早就可以自救,隻是故意在等朱蒂冒頭。
秀一很好奇,這個夜月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初次見麵就對朱蒂有所防備呢?
朱蒂試探了好幾次都沒能讓夜月報出地址,秀一認為隻有跟蹤調查才能有所收獲。朱蒂在明麵不好做這種事,隻能由他來做。
紫羅蘭餐廳之中,三人用餐完畢結了賬,朱蒂起身說道,“那麼夜月先生,我先告辭了。”
“路上小心。”夜月禮儀性地送別,而後對誌保說,“我們也走吧。”
第一次和夜月出門約會讓誌保的內心時刻處於緊張和愉悅之中,她聽到夜月的話正欲回答,忽然渾身一震,腦海裏冒出了一連串的畫麵:
她看見自己和夜月走出餐廳開始逛商場,途中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間,夜月在外麵走廊上等候。哪知洗手間裏忽然出現一名陌生女子對自己開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危機預警?難道我這次出門已經被組織的人盯上了?
誌保被夜月牽著手,原本已經要朝著門口走去了。當腦海裏的畫麵出現的那一刻,她的手指立刻緊緊攥著夜月的手,並且停住腳步不再往前,仿佛前麵就是萬丈深淵。
“別,別出去……有危險……”誌保顫抖著告訴夜月。
在誌保忽然停住不走的時候夜月已經疑惑地轉頭看她了,現在聽到她的話,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這讓夜月略感不解,難道是FBI的人要對誌保不利?
“你又看到未來了?”夜月低聲發問。
誌保害怕地回答,“沒錯……大概是從這裏出去之後我就會被人盯上,等我中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對方也進來了,然後就對著我開槍。對方是個女人。”
夜月頗為詫異,直接開槍?那就不應該是FBI的人了,難道是組織的人?
對方是女性……莫非是貝爾摩德?夜月立刻想到了那個對誌保懷有十足惡意的女人。
如果說有誰看到誌保就想殺死,那就隻有貝爾摩德了。
“那我呢?我啥都沒幹?”夜月不敢置信地問。
與此同時夜月使用【真相隻有一個】去確認情況,瞬間找出了在盯著紫羅蘭餐廳的人,意外的是不止一人,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