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見女子一副為那小散修魂不守舍的樣子,十分不是滋味,再回想起對方那張臉,不由心生警惕,十分懷疑女子看上了對方的臉。
忙跟上女子,勸道:“舒道友何必執著於那沒有禮貌的散修,他修為不高,看上去也無甚特殊,也就一張臉能看,左右不過一個小白臉,我帶你去見我朝歌城的丹師,絕不是他比得上的!正巧趙丹師此次收了個關門弟子,也要參加這次試煉,道友何不趁此機會將其招攬?有我在一定能順利——”
“閉嘴!”女子看了一眼六皇子,強忍怒氣,平複一下心情後說道:“倒是我不對,見那散修資質不凡,便是不精通煉丹術在修道一途上也能走很遠,便見獵心喜。沒想到惹得六皇子不快了,那吾等還是分開吧,也不必在意我與那些散修相交汙了六皇子高貴的眼睛。我們走!”
說罷直接甩下六皇子,帶著自己的人走進會場,不理會背後六皇子的呼喊。
六皇子也沒想到這女子這般不給麵子,原本陽光俊朗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眉眼中帶上猙獰,一腳踢向旁邊的散修。
那散修猝不及防,壓根來不及躲閃,直接被他踢到腹部,劇痛讓他瞬間倒在地上蜷縮做一團。
六皇子壓根沒留手,他修為已是神台巔峰,隻差一步便是起靈,這一腳下去那個倒黴的散修直接吐了血。他的師傅撲在他身上,連忙查看傷勢,發現他的丹田被六皇子踢碎,更有一股霸道的元氣在經脈中流竄,整個人都修為都在跌落,若是不及時救治,隻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可他的師傅隻是一個散修,所謂師傅也不過神台後期的修為,哪裏有能力救治他的弟子呢?他無助的大喊救命,希望周圍的人救他的弟子。
可踢人的是朝歌六皇子,這些散修哪裏敢得罪,便是能救也隻能裝作沒看見。
頭發花白的老人撲在六皇子腳下,涕淚橫流:“六皇子,求你饒了我徒弟吧,他這人膽小,哪能得罪您啊,一定是誤會,誤會......”
他壽元將近,已無突破之望,在臨死前收了這個徒弟,這孩子命苦,年幼時被愚昧的血親虐待,他不忍因而救下對方。此後便把這孩子當做親子照顧,徒弟雖然資質算不上頂尖,也稱得上出眾,若是能靠著一手半吊子的煉丹術大概率能被宗門看上,他便帶著徒弟不遠萬裏的來到朝歌,為徒弟求一線仙緣。
可才到丹會門前,仙緣還沒瞧到,性命卻要丟了。
老人的哀泣讓周圍不少人都麵露同情,六皇子笑了笑,一腳踩在老人背上,巨大的力量讓對方一下子癱在地上,下巴撞在地麵,隱隱有血跡。
“你怎麼知道他沒得罪我呢?我姬桁做事還得你來審閱不成?”
老人忍著疼痛,勉強抬起頭:“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隻求六皇子消消氣,能救救我這可憐的弟子,便是要小人這條命也是可以的。”
“哈哈!”六皇子聞言笑了,他越笑越開心,仰著頭半天沒停下。
“真是可笑,你看,這些人像不像一條狗?”
周圍的弟子連忙跟著附和。
“像,師兄說得對。”
“這些散修本就是狗,一見到好事便一擁而上!”
“這可不就是一條狗嗎?哈哈哈哈——”
“.......”
嘲諷,羞辱,四周的人臉上都掛上麵具,老人抬起頭,看不見他們的麵容,隻覺得滿眼不見人,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