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河的笑凝固在他被徑直劈開的臉上。雲沉雅的劍還算鋒利,一劍落下從頭顱切到腰臀,如同一塊柔潤的糕點。
雲沉雅身前一層元氣屏障將濺出的鮮血擋下,背後的敏玉就沒那麼幸運了,被濕熱腥臭的血濺了一臉。她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眼前兩片屍體滑落在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濕潤,隨即尖叫起來,連滾帶爬的撲到蒼河身邊。
“二師兄啊啊啊——!”
稀奇,蒼河已經反水準備殺了她,這女人竟還是一副戀戀不忘的樣子。
雲沉雅一路上也圍觀了三人不少戲碼,倒是知道敏玉喜歡蒼河,原來隻是以為小孩子心性,沒想到是真愛。
“你怎麼能殺他?!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麼要殺他啊!”
敏玉捧著蒼河半截身體,哭得不能自已。她深愛蒼河,即使知道他並不愛自己,即使他想設計謀害自己,可當這個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殘破不堪,能回想起來的竟然全是他的好。
“我殺了你啊啊啊!!!”
摯愛被粉碎的痛苦讓敏玉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她拔出劍刃朝著雲沉雅狠狠的撲了過來。
雲沉雅根本看不上這個愚蠢的女人,她的動作錯漏百出,側身一讓躲過劍刃,一腳踢在腳踝上,就讓她跪倒在地。
“之前你打不過我,現在難道就打得過了?想來你那死了的大師兄,應該也不希望你這麼愚蠢,朝著敵人大喊大叫,最後還要寄希望於對方一時心軟放過你吧?
實在太愚蠢了,也太醜陋了。我怎麼會被你這樣的東西暗算?”
雲沉雅踩著敏玉,把她像個烏龜一樣翻在地上,一劍戳進她的胸膛,甚至連元氣都沒動用,就這樣輕易的刺穿了一個神台修士的身體。
他正驚訝,怎麼死的如此輕易,腿上便一痛。
敏玉手裏握著一把簪子,狠狠紮進他的大腿根,口鼻處湧出鮮血,含混不清的說著幾個字。
“你......怎麼能......殺他......”
劍刺的更深了些,將女人的身體戳出一個通透的洞,又抽出來往她脖子上一割,她的身體一顫,緩緩倒下,手卻還在死死握著那把簪子。
雲沉雅連著屍體和簪子一起拔出來,丟開。腿上的傷隻是外傷,沒有毒藥,也沒有特殊的記號,撒了些傷藥,止住血,便不礙事了。
“浪費時間。”
雲沉雅催動元氣,將兩具屍體燒成灰燼。兩人身上沒有什麼東西,都在和龍角蜥對峙時用得差不多了,敏玉身上那些珍貴的保命之物更是被雲沉雅毀的一個不剩。蒼河身上倒是有個玉簡,正如他所說,這玉簡也是件法器,分為子母兩件,能長距離傳送信息。
就在不久前蒼河往另一半玉簡傳送了一條信息,恐怕就是雲沉雅和敏玉起爭執的錄像。好在這法器兩位一體相互感應,隻要這個玉簡在手,千米內便能感應到另一枚玉簡的存在。
回宗門後還得把這個尾巴處理了。
現在他還要去找封印器,和玄殊彙合,在路上被耽誤了太多時間,希望還能來得及。
現在已經是第二日的夜晚,其他幾個宗門恐怕很快就會一一拔出封印器,到時候,所有幸存的修士都會往這邊聚集,找到玄殊的概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