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之前的六人被帶來,此刻六人興許是認清了形勢,也沒了之前的囂張勁。
被扔在地上之後,全部跪在那磕頭求饒。
李厥看了一眼道:“負責的是誰?”
其中五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中間一個癡肥的男人,男人趕忙擺手道:“小人並非負責的,負責的不在。”
“叫什麼名字,去了何處?”
“在…”見他吞吐,薛禮前跨兩步走到他近前,見此他趕忙道:“在平康坊的春風樓內,他叫錢允。”
李厥對旁邊曹城示意,對方抱拳領命,隨即就走了。
“官府一共收集了多少個孩子送到這裏?”李厥問著癡肥男。
“有…全都在這了。”癡肥男趴在地上低著頭。
李厥淡淡點頭:“那你說說現在有多少個孩子?”
“這…有…”癡肥男好半天沒有給出準確數據。
李厥平靜道:“是不是在算被你們虐待死了抬出去的有幾個?”
癡肥男渾身一顫,也沒了吞吐之音,隻剩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大王,這是官府當時移交的文書,一共有兩批,53個孩子,最大的11歲,最小的4歲。”無意走上前,雙手遞上剛搜集的文書。
李厥渾身抖了一下,好一會才接過文書。
剛剛他點的很細致,包括前進那個趴地上的赤裸小姑娘,一共也才44人,等於說有9人不見了。
兩個多月時間,九條人命!
“薛禮,把鍋裏的泔水打出來,讓他們全吃了,若有人敢吐出來,吐一次斷一肢。”
他可以將幾人全殺了,但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了他們。
每人一個缽,聞著那個味,癡肥男就有幹嘔的衝動,但他急忙捂住了口,其他五人也因為腸胃的極度不適,臉色變得奇差。
隨著一聲嘔吐聲,身邊的甲士一腳跺在那人的胳膊上,哢嚓一聲響起,那人尖叫一聲然後翻起了白眼。
“想暈死過去,沒那麼容易,弄醒他,讓他接著吃。”
這一刻的李厥,在跪地的幾人看來,就如同九幽之地竄出的惡魔。
“大王,還是讓縣裏來處理吧。”薛禮低聲勸道。
畢竟他這樣對百姓施以私刑,傳出去會有損名聲。
李厥想了想,從腰間解下自己的身份牌子遞給薛禮道:“去人,讓長安縣令來見本王。”
……
管事的叫錢允,是被人從溫柔鄉裏直接給扯起來的。
剛開始他還有點懼意,不過來到現場,知曉是皇孫當麵,他反而心中蹋實了許多。
“大王,某是縣裏舉薦的。”
李厥懶得跟他說,直接對薛禮道:“泔水還有沒有,給他灌下去,拿著竹刺,隻要吐出一口,就挑他一個指甲。”
錢允見兩人上前再度架住他,他趕忙兜底道:“大王,你不可懲治某,某是高陽公主府的人。”
李厥雙眼微眯,走到他麵前平淡道:“你敢汙蔑本王姑姑?”
“某不敢,某確是高陽公主府的人,而且某來接管此處,是駙馬親自與縣令敲定的。”
“是本王姑姑讓你在此荼害人命的,讓爾等喂這些人泔水的?”
錢允果斷閉嘴,隻是形神上已經算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