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家紛紛表態,至於隴西李氏,李二壓根沒問,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王氏的一位臣子身上。
“陛下,臣王氏一向耕讀傳家,人心厚善,豈會因錢財之因行為禍之事,臣請陛下徹查,想來別有隱情。”
其他三家可以表態,他不能,因為三家所抓的都是一些二代,隻有他家是家主親自被抓了,這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一旦家主定罪,那麼整個王氏也就完了。
“你是說,太孫抓錯了?”
“臣不敢,但臣想著或是太孫受了他人蠱惑。”
李二微微點頭,笑看著他道:“你既然如此認為,朕便允你親走一遭洛陽,看看太孫到底是受了何人蠱惑。”
說罷,便對暢清道:“著人親送他去洛陽,讓他去問太孫。”
不等暢清回答,李二再度起身宣布退朝。
眾臣各自回班,路上相近之人必然要議論兩句,一部分人表現的事不關己,一部分則是愁容滿麵。
世家一直在防著李二,沒成想李二沒動作,李厥這個小子居然先跳出來了,以迅雷之勢發動了對世家的攻擊。
……
長孫無忌直接回了家鑽進書房,又讓人叫來長孫衝。
長孫衝稟報入內時,剛好看到自己父親停筆。
“你親去一趟洛陽,將此信交於厥兒。”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長孫無忌便將今日朝堂發生的事給說了,隨即歎息道;“一群蠢貨,為了錢財已無法無天到此種地步,恰好被厥兒遊曆發現了。”
長孫衝則在看信,看完之後皺眉道:“父親要為他們求情?”
“唉,家族血脈本就單薄,況且現今的家主乃為父之兄,少時與我有恩,怎可袖手旁觀。”
“父親,這是要交惡厥兒?”
“為何如此說?隻是讓你單獨走一遭,明麵上我定然是支持他的。”
長孫衝歎息一聲:“父親,您還是不夠了解厥兒。”
“有何看法直接說就是。”
“父親,這次洛陽,若是長孫家針對的其他世家,甚至針對的是賈敦頤,此事必然有回旋的餘地,
但他們剝削百姓,若是厥兒不是路經洛陽,那洛陽百姓當如何誰也不知,這便觸了厥兒的逆麟,他一向將百姓看得重,您又不是不知。
此信若是傳遞過去,厥兒聽從了,他心中不順,他若是不依,父親心中不順,這便是交惡的開始。
厥兒聽從了,若讓陛下知曉,陛下又該怎麼看?
若孩兒是厥兒,最好的辦法便是不打開,然後一把火將信燒了,權當父親沒有寫過這麼一封。”
長孫無忌歎息一聲道:“為父又何嚐不知,隻是心中難安,恐厥兒年少性急,真的一網打盡了。”
“父親,您這是急得沒了章程,此事,您更應該去向陛下哭求?看在姑母的麵子上,求陛下諭令。”
長孫無忌愣了愣,隨即苦笑:“還真是亂了方寸,直接去信給厥兒確實不妥,我這便再進宮。”
說罷,他便進了宮,隻是片刻暢清出來,言鄭、盧、崔三家家主在殿中,陛下正在接待,讓他稍等。
殿中,李二給三家家主賜了座,便明知故問的問他們來意。
崔家主起身道:“陛下,自陛下興兵於太原,世家多有助益,未曾有半分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