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燈火通明,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船隻停靠在湖邊,湖中荷花綻放,岸邊柳枝輕輕搖曳,大街小巷彌漫著煙火氣息,遠處傳來一陣唏噓:“不知這鳳凰樓竟有如此人間極品,惜哉惜哉!”
一旁男子說道:“聽說這女子美豔非常,風頭賽過花魁,未睹真容,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正在眾人紛紛發言之際,走來一個珠圓玉潤的女人,開口道:“呸,一群浪蕩子,人家是隻賣酒不賣身。”女人翻白眼離去。
瀾潤擠進人群中向雷霆揮手道:“雷兄,快來看這人間美女,還真是應了那句‘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呐。”
雷霆隨口脫出:“真是頑劣不堪。”
瀾潤低聲道:“上神莫怪,來至人間,便要用人間之稱呼,懂人間之習俗,方能融入其中。”
雷霆正聽瀾潤胡言亂語之時,忽然瞥見樓閣之中端坐的紅衣女子,此女雖著麵紗,卻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處雷霆凝視思考時,瀾潤打斷道:“今日所講雷兄可曾學會?”
雷霆徑直向樓閣走去,回應道:“有何難?”
隻留瀾潤一人內心獨白:“不近女色的上神也要留戀這煙花之地嘍,正道毀已。”
樓閣之內,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琴聲如泣如訴。
雷霆環顧四周,正值尋人之際,花姨迎麵走來,開口問道:“我瞧公子氣度不凡,定然瞧不上人間俗物,不如請花魁來陪公子可好?”
不待雷霆言語,瀾潤搶先一步,大聲答道:“甚好甚好,您怎麼稱呼啊。”
女人手持羽扇掩麵笑答:“公子稱我花姨便好。”
瀾潤挽起花姨的衣袖,故作萌態:“那就勞煩花姨請出花魁,帶我等一同賞之。”
雷霆並未理會瀾潤,遞給花姨一錠金子,言:“我要見著紅衣戴麵紗的女子。”
花姨久居煙花之地,見過的達官貴人如蟻之多,但今日的男子卻與眾不同,定是大有來頭,得罪不得,思忖片刻後,花姨麵露難色:“公子果然慧眼識人,隻可惜此女子天生頑疾,隻能陪酒,不能行……”
雷霆搶言:“我隻飲酒。”
花姨大喜,引雷霆來到門前便識趣的離開了。
花姨急忙來到花魁的房間,正要喚花魁,話到嗓子眼兒,又咽了回去,瞧見瀾潤正與花魁推杯換盞,便笑而不語的走下了樓。
雷霆在門前躊躇許久,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卻不知如何是好,便想隱身而入。正要施法,吱的一聲門開了。
燎燃見眼前之人十分怪異,不免尷尬。
而雷霆卻目光如炬,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誰?”
燎燃被這唐突一問驚到,抿抿嘴唇道:“公子可喚我燎燃。”
雷霆聽聞此名,內心猶如一石激起千層。相見就在眼前,卻手足無措起來。
燎燃走進屋內,坐在琴邊,問道:“公子可有想聽的曲子?”
雷霆平息內心情緒,坐到桌旁,木訥的答道:“有,但我不知曲名為何,你隨意便可。”
燎燃閉目撫琴,指隨心動,琴聲款款。
雷霆眼中閃過千年前二人共彈此曲的景象,一曲完畢,雷霆問道:“此取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