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的她,雖然沒有聽懂靳玉成話裏的暗示,卻被他眼神裏的邪惡嚇到了。
她搖頭拒絕:“老師,學費我會交齊的,不麻煩老師。”
說完她就要跑,卻被靳玉成拉住。
強壯的男人不再掩飾欲望,循循善誘:“不聽老師的話就是壞孩子,曉薇這麼聰明漂亮,一定不是壞孩子對嗎?”
白曉薇不上當,使勁甩著他的手:“老師,我要回去休息,一會兒查寢我不在,會被罰站的。”
靳玉成卻說:“我跟管寢室的杜老師有交情,隻要你乖,我給杜老師說情。”
“或者,”他笑的肆無忌憚,“你不回寢室睡了,就睡老師這裏,老師的床大......”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白曉薇雖然年紀不大,卻早慧,知道男女有別。
她聽到走廊裏有人經過時,大聲呼喊:“杜老師......杜老師我在這裏,你別罰我站......”
靳玉成要來捂她的嘴,被她狠狠踩在腳上,一時不察鬆了手上力量,白曉薇趁機跑到門邊,拉開反鎖的門就往出跑。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白曉薇都避著靳玉成走,卻因為那次虎口脫險得罪了靳玉成,被他揪著各種錯處罰站,比如交不上學費。
再後來升到初二,她換了班級,靳玉成不再教她。
初中畢業後,白曉薇再沒有回過母校。
回憶到這裏停住,白曉薇不知,除她之外,竟然真的有女孩慘遭毒手,初中的孩子才多大,靳玉成就是個畜生。
“曉薇,你認識這個人嗎?”
見電話那頭沒有動靜,張愛萌出聲詢問。
“認識,是我初一的班主任。”
“啊還真是熟人啊!”張愛萌泄氣,“那我隻能給頭兒打電話請教了。”
“萌萌,按照規定,這個案子我確實得回避。”
白曉薇雖然憎惡靳玉成的所作所為,但回避的規定放在那裏,她不能違反。
“具體案情我就不問了,提醒你注意以下幾點。”
“首先是訴訟時效問題,時隔久遠,重點關注他最後一次作案時間。其次注意對被害人詢問時,一定注意方式方法,不能過激,最好有女偵查人員詢問,記得做好同錄。”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被害人已經長大成人,現在願意指認靳玉成的罪行,必然承受著不小的壓力,你提醒公安注意保護被害人的隱私和人身安全。”
“還有,這個案子最大的問題是,客觀證據已經隨著時間滅失,證人出於各種顧慮,不一定會出麵作證,隻有被害人的陳述,那麼,你們找到的被害人越多,對指控才能越有利。”
“嗯嗯,”張愛萌點頭,“我都記下了,還有嗎?”
白曉薇沉吟:“還有靳玉成,能對未成年人下手,是個沒有底線的,訊問時一定小心,別被他抓住把柄,該告知的告知,該走的程序一個都不能少,尤其提醒偵查人員,不要輕易給靳玉成許任何承諾。”
最後一句,張愛萌沒聽懂。
白曉薇給她解釋:“有的偵查人員為了撬開犯罪嫌疑人的嘴巴,會假意承諾,隻要你好好說,說完就能回家,或者說你犯的事兒不大,最多判幾個月就出來了。”
她再次叮囑:“這樣的話,千萬不能說,有誘供嫌疑。”
張愛萌一凜,在這裏畫上了兩個大大的三角形做標注。
說完正事,白曉薇好奇:“萌萌,這事兒過去這麼久了,怎麼會突然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