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遠跟著十幾個工人在夜色中潛行,他本是在查探周圍情況,卻忽然發現這十幾個行蹤異常的工人。
按理說工人出現在建築工地,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工地臨時搭建的工人集體宿舍在最南邊,而這幾個工人卻朝著最北邊疾行。
並且,一路上他們並不攀談說笑,手上沒拿任何工具,也沒戴安全帽,借著月色走地匆忙,一看就是目標明確。
天色已經晚了,既不睡覺,又不上工,還這麼急,就顯得很不同尋常。
他們的目的地,難道和夫人的一樣?
石遠心中一驚,邊小心跟著前麵幾人,邊隱藏著蹤跡,又抽空掏出手機給何淼發信息。
這邊,何淼正一腳油門踩到底,飆車飆地飛快,聽到手機“叮”了一聲,他拿起來遞向後座:“少爺,您看一下是不是有新情況。”
顧文瑞接過手機,隻掃了一眼,心頭頓時掀起滔天怒意。
他平靜地把何淼的手機放回去,用平靜到可怕的聲音吩咐何淼:
“二十分鍾趕到工地,晚一分鍾,你就在尊尚洗一年盤子。”
尊尚,是他位於京市的產業之一,是整個京市生意最紅火的銷金窟。
何淼,尊尚的業務經理之一,洗盤子?那不能夠!
就在何淼把汽車當飛機開,車輪子都冒火星時,石遠終於與石近彙合。
悄聲把情況告知石近後,石近大怒,他們奉命保護夫人,夫人要是傷著一根頭發絲,少爺還不剝了他們的皮?
“那些工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石近問道。
石遠估算了一下他們的腳程:“正在往這邊趕,我走的比他們快,但最多五分鍾,他們就能過來。”
石近抬頭看了眼站在陽台上的張玉珍,咬了咬牙:“淼哥說他們正在往這邊趕,但咱們沒有時間了,事急從權,咱們將計就計......”
石遠聽完點頭:“我把人引過去,你先上去護好夫人,咱們分頭行動,我那邊結束後來跟你彙合。”
兄弟倆商量好後,各自行動。
洋房後的草叢裏,陳曼曼忍著蚊蟲叮咬的癢痛,恨恨道:“張玉珍在搞什麼?怎麼還沒有給信號?你找的人靠不靠譜?”
鄭詩晴心裏也急,卻討好地笑:“陳小姐您別急,工人不是也沒到嗎?”
說這話時,她眼中滿是暢快,一想到待會兒白曉薇要經曆的事兒,她就覺得全身毛孔都舒張開了。
別說陳曼曼許諾了她好處,就是沒有好處,隻要是對付白曉薇,她一定不會落人後。
要問她為什麼這麼討厭白曉薇,其實她也說不上來,但人和人就是這樣,有的人一見如故,有的人相看兩厭,她和白曉薇,應該就是後一種,就算沒有李皓軒,她也不喜歡她。
“表小姐您看。”
正當陳曼曼和鄭詩晴等的著急時,保鏢阿慶忽然提醒了一句,她們一抬頭,就看到張玉珍的身邊出現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女的是白曉薇,男的她們沒見過。
陳曼曼冷笑:“這應該就是跟在白曉薇身邊保護她的人吧。”
折了一個保鏢後,她已經知道白曉薇身邊有人保護,可是那又怎樣,她已經設好了陷阱,白曉薇和她身邊的人,一個也別想逃走。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