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晴長得清純漂亮,阿慶一見到就喜歡上了,知道詩晴想教訓曉薇,他當然是投其所好,詩晴說什麼他聽什麼,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方奇與陳書瑤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
陳書瑤臉色逐漸凝重:“那許慶找工人淩辱女子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陳曼曼直接捂嘴抽泣,淚水滑落臉頰,有種梨花帶雨的美感。
她邊哭泣邊說:“我被阿慶打暈了,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對我,找工人淩辱我......可是為什麼呢?我把詩晴當好朋友,對阿慶,我也從沒有苛待過,也沒告過他的狀,他們,他們為什麼這麼恨我,恨到要毀了我的程度?嗚嗚嗚......”
病房中,一時充滿她悲戚的哭聲。
記筆錄的女警員麵露同情,有些不忍地看了眼方奇。
卻見他們的方隊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地盯著陳曼曼,繼續追問:“那為什麼鄭詩晴也被工人輪-奸了,不僅如此,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流產了?”
關於這一點,陳曼曼確實是找不到理由來圓。
她不回答方奇的問題,隻捂臉痛哭。
方奇看向陳書瑤,見她搖了搖頭,隻得道:“那行吧,今天就先問到這裏,你先休息,稍後我們想到什麼,還會再來。”
女警員打印了筆錄讓陳曼曼核對簽字,方奇和陳書瑤走出病房。
二人走到一處無人處,方奇率先開口:“陳主任,你覺得陳曼曼的話,有幾分可信?”
陳書瑤在窗前駐足,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緩緩開口:“一分都不信。”
方奇一笑,化身辯護律師:“根據刑訴法的相關規定,舉證責任在檢方,請問檢察官,你有什麼證據可以推翻我當事人的說辭?”
陳書瑤沉穩應對:“證據有二,一是關於陳曼曼和白曉薇的關係——她二人是老同學不假,但我有證據證明,二人在案發前曾發生過衝突,陳曼曼用指甲劃傷了白曉薇的臉,白曉薇踹了陳曼曼一腳,這一事實有證人張愛萌、顧文瑞、飄香小廚老板、服務人員以及飯店包間監控可以印證,足以說明二人之間關係不睦,陳曼曼說自從去了京市再沒見過白曉薇,並且想念白曉薇,顯然是在說謊。”
“第二......”
“等一下,陳主任......”方奇懵逼地看著陳書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曉薇還會踹人?我以為......嘿嘿。”
後半句沒說完,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陳書瑤微微一笑:“方隊以為什麼?”
“嘿嘿......我還以為曉薇是需要嗬護的溫室小白花呢,她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我連她高聲說話都沒見過,真想象不出來她踹人是什麼樣?”
“一線幹了這麼久,每天應對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和家屬,還要時刻留意別人事先挖好的陷阱,方隊以為,刑檢的女同誌們,哪個是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