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一刀割開了她的喉嚨,讓她出不了聲,她的腿剛做了手術,根本動不了,她隻能清醒地、絕望地承受剜心之痛,哈哈哈哈。”
“真是老天都在幫我 ,我之前從沒想過竟然還能這樣報仇,看著她痛苦、無助、哀求的眼神,我拚命忍住笑,一刀一刀剜出了她的心,再剁碎了帶出醫院喂狗......”
張青又開始笑,笑的渾身顫抖。
杜樂樂從警時間短,聽著這殘忍的虐殺手段,心有不忍,嗬斥道:“張青,注意你的認罪態度,你一個殺人犯,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不悔改,你......”
秦觀輕輕咳了一聲,對杜樂樂說:“小杜,去倒杯水來。”
杜樂樂止了話頭,瞪了張青一眼,才起身去倒水。
秦觀看向張青:“殺人的凶器,也就是水果刀,現在在哪裏?”
“我帶出醫院後,隨手扔在路邊的垃圾桶裏了。”
“垃圾桶在什麼位置?”
“醫院南門往西走大概100米。”
剛好杜樂樂倒水回來,聽到張青的話,放下水立刻走到審訊室門口,給方奇去了電話,彙報凶器位置。
方奇聽罷,第一時間派人開始翻垃圾桶找凶器。
秦觀拿了杯子起身走到張青麵前,把杯子放在她麵前桌上,拿出鑰匙打開她一隻手的手銬,又遞了紙巾給她。
“......謝謝。”
張青一愣,看著推到麵前的一次性紙杯,冰冷的心底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接過紙巾擦了臉,又拿起紙杯,淺淺抿了一口。
秦觀重新坐好:“我們繼續?”
“好。”
張青把紙杯握在手中,溫熱的杯壁貼著她冰冷到僵硬的手心,她緩緩點頭。
“你跟16號病房的李皓軒母子、常勝父子是否有矛盾?”
張青沒有思索,直接回道:“沒有。”
“那你既然已經殺了劉桂芬,為什麼還要在病房內放火?”
“嗬嗬。”
張青又抿了口水,低笑出聲。
“一屋子封建糟粕,我看著礙眼。”
秦觀皺眉:“什麼意思?”
張青卻沒有解釋,隻對著打完電話走回來的杜樂樂說:“你就記,我看他們不順眼好了。”
監控室的白曉薇蹙眉,張青的這種態度,隻會讓人覺得她殘忍弑殺,牽連無辜,且沒有悔罪表現,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主動投案,也是沒法從輕的。
“詳細說一下你放火的過程。”
“好。”張青點頭,態度乖順。
可是,一個殺人飯,如此乖順的表現,隻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剜出了劉桂芬的心後,把她的屍體拖到了靠窗那個老頭兒的病床旁邊,然後在劉桂芬身上、老頭兒床上都倒了酒精,又放了把火。”
秦觀再次確認:“你跟常勝真的沒有仇怨嗎?”
“沒有。”張青答得很肯定。
“如果隻是看常勝不順眼的話,我實在想不通你這麼做的理由。”
張青雲淡風輕地回答:“據我了解,常勝很推崇劉桂芬的育兒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讓他們兩個死同穴,下輩子做夫妻,共同生養教育子女。”
審訊至此,一個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濫殺無辜的女人,實在讓人無法同情。
秦觀收起所剩無幾的耐心:“最後一個問題,你跟劉桂芬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讓你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段虐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