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層有2個認罪態度很好,對於參與幾場犯罪、獲利多少、受何人指使、是否使用凶器交代的比較清楚。”
白曉薇把他們的名字也圈了起來。
“最後是馬仔、小弟,雖然人數較多,但是有一大半在經過偵查環節的突破後,心理防線已經崩塌,對於受上級指使從事違法犯罪活動供認不諱,這個不是難點。”
“提審時,按照先從犯、後主犯的順序——從犯的行為相對較輕,比較容易做工作,我先給他們釋法說理,減輕他們的心理負擔,願意認罪認罰的話,量刑時可以給他們減輕20%的幅度,有這個誘惑在,他們應該能好好配合。”
“這樣的話,就算最後主犯喬元化不認罪、零口供也不要緊,這麼多人證、物證,他能跑的了?”
談工作時的白曉薇,身上總有種無法言說的魅力,是自信從容、是聰明睿智、還是堅定執著......間或都有,反正,讓人挪不開眼。
“你覺得怎麼樣?”她雙眸亮晶晶地看向他,征求他的意見。
顧文瑞點頭:“我覺得甚好。”
怎樣他都無所謂,反正他在這裏的意義,隻是為了陪她。
在一起越久,就越是心疼她。
不忍看她一個人挑燈夜戰,孤零零一盞燈火亮在看不透邊際的黑夜。
不忍她看卷時滿身疲累,脖子僵硬到動不了時的疼痛難耐。
更不忍她加班後,饑腸轆轆走在淒清寂靜的街道上,孤單無助。
她在公平正義、懲奸除惡的道路上孜孜以求、披荊斬棘。
那他隻能舍命陪夫人,常伴她左右,為她保駕護航、掃除障礙。
別人夫唱婦隨,他是婦唱夫隨。
嗬,那又如何。
他,甘之如飴。
隨著辦公樓裏最後一盞燈火熄滅,夜色終於吞噬大地。
......
方奇麵帶喜色地把一份筆錄放在陳書瑤辦公桌上。
“陳主任,有突破了。”
陳書瑤看他神色,心頭先鬆了鬆。
吩咐常琳琳給方奇倒水,這才拿起筆錄看了起來。
“王興?”她抬頭看向方奇,“這人是......”
“也是陳曼曼的保鏢。”
方奇喝了口茶,解釋道:“我把劉家破產的消息告訴了許慶和方文,還以為這倆人多忠心呢,結果一聽劉家破產,一五一十全撂了,那叫一個迫不及待。”
“然後,他們還供出了另一個同夥,就是這個叫王興的家夥。”
陳書瑤笑了一下,樹倒猢猻散,這就是現實。
既然劉家保不了他們,那就隻能自保了。
“王興說,他奉陳曼曼之命跟蹤曉薇,找機會綁她去城郊工地,卻在準備動手時,被曉薇身邊的人打斷了手腳?”
陳書瑤皺緊眉頭:“曉薇身邊的人?”
方奇也納悶:“許慶、方文、鄭詩晴的供述基本一致,全都是奉陳曼曼的命令,綁架不成再讓張玉珍誘騙,足以推翻陳曼曼在病房裏給咱們說的話。”
“但是,曉薇身邊跟有人?誰啊?身手這麼好?也沒聽曉薇給咱們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