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意鴻是說過,在生完孩子之前不會動她,但架不住他總是時不時抽風與她親昵。

有這個什麼阿祖拉公主纏著他,應該能消耗掉袁意鴻旺盛的精力。

她也不需要時時應付他了。

唇邊的笑意剛漾起,就聽男人幽冷的聲音傳來:“既然有阿祖拉陪我,你就不需要在這裏待著了,現在就去射擊場練習,12點我過去驗收,要還是像前幾天一樣的話......”

袁意鴻刻意停頓,滿意看到白曉薇屏住呼吸:“......晚上加練三個小時,早上六點起床。”

白曉薇:“!!!”

見白曉薇呆坐著發愣,袁意鴻漂亮的指尖輕敲桌麵:“現在是七點五十,你還可以再練四個小時,把握好時間哦。”

白曉薇苦著臉,小聲商量:“四個小時會不會太長了,我堅持不住......”

袁意鴻卻好像突然收回了對她的所有耐心和包容,俊臉罩著寒霜:“再耽誤下去,午睡也取消。”

白曉薇:“......”

心裏一遍遍罵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狗男人,卻隻能認命地朝著射擊場走。

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邊,阿祖拉雖然看不明白袁意鴻和白曉薇的關係,但憑借她惡補的中文,還是能聽懂,袁意鴻剛才是答應接受她了。

性感豪放的阿祖拉,不顧公主威儀,幾乎是飛撲到袁意鴻身邊,朝著夢寐以求的俊臉親去。

這張臉,在她夢裏反複出現,誘惑地她抓心撓肝、輾轉反側。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她感覺自己被幸福淹沒,開心得想尖叫、跳躍......

然而。

下一秒,她飛撲來的身體卻“啪”地一聲,直接被扇翻。

痛楚襲來時,阿祖拉還在蒙圈中。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女仆驚呼一聲,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袁意鴻,卻在對上男人滲人的目光時,顫巍巍低下頭,渾身僵硬,連去攙扶阿祖拉都忘了。

袁意鴻垂眸,整理著袖口,平複翻湧暴戾的情緒。

而後,恢複平靜的他,矜貴優雅地邁著步子離開。

視線沒有在地上狼狽撲倒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秒。

等他離開後,廳內氣氛不再沉重,女仆這才戰戰兢兢走到阿祖拉身邊,想要扶她起來。

阿祖拉美麗的麵孔扭曲著,滿臉淚痕,渾身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公主,”攙扶阿祖拉的女仆心疼地看著她,“您還沒有看明白嗎?”

阿祖拉滿眼猩紅地盯著女仆,色厲內荏地逞凶道:“不要賣關子,快說!!”

女仆左右看看,見所有的傭人都瑟瑟發抖著不敢靠近,湊近阿祖拉低聲說道:“問題就出在那個女人身上,她應該是袁先生的寵妃,和袁先生鬧了矛盾,袁先生不忍心罰她,才把氣撒到您身上的。”

——女傭不知道白曉薇的身份,隻是憑借多年在宮廷的經驗,猜測能和袁意鴻一起共進早餐的,除了寵妃再無其他。

這番話,成功讓發瘋的阿祖拉冷靜下來。

回想起自己剛進門前,袁意鴻那溫文爾雅、體貼溫柔的模樣,心裏還是悸動不已。

再想到那個勾走他心上人的女人,阿祖拉恨到發狂,女仆說的沒錯,一定是那個女人害怕她會搶走寵愛,才故意耍心機,惹袁意鴻生氣,而後遷怒她的。

一定是!!

這樣的陰謀詭計,在她父親的宮廷裏,層出不窮。

自小見慣了女人爭寵的阿祖拉,在這一刻,像是抽絲剝繭的大偵探,自以為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從而,憤怒仇恨的情緒,也有了發泄口。

她清澈的眼眸裏閃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