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農村的廁所在外麵,所以想要上廁所都要在外麵解決,即便三九寒天,也是如此。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屋子裏用尿桶解決,但沈秋歌打死也不會這樣。
進了廁所,沈秋歌蹲在兩塊木板上,放鬆身心,強忍著冷風拂過肌膚帶來的刺痛感,盡快釋放著。
一時間,除了水流聲,便沒了其他的聲音。
可此時那個男人卻還站在外麵呢。
沈秋歌的臉爬上一抹紅暈,咬了咬嘴唇,她突然說道:“你走遠點。”
“啥?”
“我說叫你走遠點!”
“哦。”
隨後腳步聲果然往遠處走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媳婦,夠遠不?”男人大聲問。
這個憨貨!
沈秋歌氣惱,這大嗓門怕是要把所有人都喊醒了。
於是她不說話,閉上了眼。
見沈秋歌不說話,外麵也安靜了下來。
等她打開廁所門走出來時,一束光恰好照了過來,也照清了她腳下的路,而遠處,則是那個男人憨憨的笑。
重新回到裏屋,還不等沈秋歌有所動作,男人便十分麻利的給她重新把被子鋪好,然後又從自己的被窩裏取出了一個小銅爐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沈秋歌的枕頭旁。
“這是什麼?”沈秋歌下意識問道。
“暖手的。”
“暖手...”
“媳婦,快進被窩吧,外邊兒冷。”
已經鑽進自己被窩的白星奕正笑嗬嗬看著她,臉上滿是憨傻之氣。
想了想,沈秋歌還是脫掉鞋子躺在了被窩裏。
“給,媳婦你拿著,後半夜炕不太熱乎,有這個東西你就暖和了。”
白星奕依舊笑著,一隻小巧的銅爐已經遞到了她麵前。
沈秋歌接過來握在手心,暖洋洋的,好像一個小火爐溫暖著她的全身。
將之前在外麵的那些寒氣也逼出了體外。
正要說些感謝的話,卻不想耳邊已經傳再次傳出輕微的鼾聲。
竟然睡著了?
果然是個憨貨,沒煩惱,睡得快。
隻是他能睡得著,沈秋歌卻又怎麼睡得著呢。
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可很快,困意襲來,她也抵擋不住這困倦,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的吵鬧聲卻是將她從夢中拽出。
迷迷糊糊睜開眼,冰冷的寒意透過門縫鑽進屋子裏,刺激的她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裹緊被子,沈秋歌從床上坐起,朝窗外看去。
待看到窗外的一幕後,她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也是在此時,窗外再次傳出一個男人嘲笑的聲音。
“白癡白癡,說你是白癡你還真是個白癡,咱哥們幾個問你昨晚和你媳婦做那事兒沒,你還說不知道是啥事兒,果然是個傻子沒跑了!哈哈哈!”
“你家姓白,你幹脆叫白癡好了,還白星奕,這好名字給你都白瞎了。”
“誒?白瞎?哈哈,也是個好名字,要不然以後你兒子就叫白瞎得了。”
“老子叫白癡,兒子叫白瞎,哈哈,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