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全都失聲道:“又失蹤了一隊?”
那警察就歎氣道:“指揮部怎麼呼叫也沒有任何應答,直到別的隊伍全都回來了,那支隊伍還是沒動靜。指揮部馬上又組織了人手,往那支隊伍搜救的方向找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找到,反而又有當兵的被蛇咬傷了,萬幸備有解毒血清。”
我們聽罷,全都陷入了沉默。我聽著都覺得頭疼,連搜救隊伍都失蹤了!兩支隊伍十幾個人,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消失在了原始森林中!
這時屋門突然被推開了,門口一個四五十歲的警察往屋裏看了一眼,就問正跟我們說話的這個警察:“這幾個人幹嘛的?”
先前這警察就道:“是那個失蹤的管護員郭振風的朋友。”
那警察“啊”了一聲,看了我們一眼,又對那警察道:“指揮部叫咱們開會呢,趕緊過去吧。”說完就帶上門先走了。
屋裏這警察站起身對我們道:“指揮部已經把情況向家屬做了通報,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再跟家屬打聽打聽。”說完向我們點了點頭,就出門走了。
胖大海對我道:“過山風這家夥哪來的家屬,咱們問誰去?指揮部那幫家夥該不會是燒紙通報的吧?”
那民兵沒去開會,這時聞言就對我們道:“你們不是說的郭振風嗎?他有女朋友啊,就是鎮上衛生所的夏小寧。”
我詫異道:“過山風有女朋友?”
胖大海就道:“你嶽大官人都有女朋友了,他過山風有個傍肩兒算什麼稀奇事。”
說完又有些悵然若失的道:“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合著就剩我胖大海一個人在這單不楞的耍光棍了,真應了那句老話了,鮮花專門插牛糞,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我在他後腦勺一拍,就罵道:“別他娘的在這自憐自傷了,趕緊給輪胎打氣,咱們這就去找那夏小寧。”
胖大海黯然搖了搖頭,扛著打氣筒就走了出去,邊走口中還一邊哼著酸曲兒:“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我和張遙向那民兵道了謝,告辭出來,三人駕車順著鎮上的道路繼續往前開。
走了二百多米,果然看到路邊有個衛生所,門牌上寫著滿歸鎮衛生院。那屋裏正亮著燈,我心想應該就是這了,三人在門前停車進屋。
一進門,隻見門邊牆上的公示欄上貼著七八張照片,都是這衛生院的工作人員。
我們正挨個找名字,想看看哪個是夏小寧,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孩兒從屋裏走了出來。
那女孩麵色極是憔悴,有些詫異的對我們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就道:“你好,我們找夏小寧,我們是郭振風的朋友。”
那女孩兒聽了一愣,輕聲道:“我就是,你們是從J市來的吧?振風前幾天跟我說過。”
我說我們剛到,就從派出所聽說了振風失蹤的事。
夏小寧歎了口氣,帶著我們進了辦公室。兩個衛生員給我們送來了幾張椅子,我們道謝之後紛紛落座。
我向那夏小寧打量,隻見她中等身材,相貌甚是清秀,此時卻是滿麵倦容。料想是因為振風出了事,她的心情自然好不了。
眾人落座之後,一時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屋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我勉強開口笑道:“振風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是我們最好的朋友,我們還不知道他有了女朋友,這真是個好事。今天見到你,我們都替他感到高興。”
夏小寧低著頭沒有說話,眼圈卻紅了,眼淚“吧嗒吧嗒”掉在了桌上。
我見一句話就惹的夏小寧掉了眼淚,不免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無奈之下隻得向張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開口勸勸夏小寧。
張遙卻哪裏是個勸人的主,見我向她使眼色,單刀直入就對夏小寧道:“哭不能解決問題,能否請你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夏小寧偷偷抹了把眼淚,勉強收拾情緒,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我們說了一遍。
原來五天前過山風受到上級指派,要他協助一支科考隊進山調研。
隊伍一行十個人,有動植物學家鄒華清,女助手陳奇芳,調研員李國軍,還有三名學生張麗麗、劉星、和郝雲飛。外加兩名武裝部的民兵王力,於洪義。再加上兩名負責引路的森林管護員郭振風,丁戰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