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她說一吊錢也沒人證物證啊!”二混子雙手抱胸,大有一副不講理胡攪蠻纏的樣子,“反正那棵桃樹就是四吊錢,就算沒人證物證那東西是我的,老子說他幾吊錢就是幾吊錢。”
“確實如此。”明玄深以為然,“既如此,那就報官。若是官府說欠的是四吊錢,那我們便還四吊錢。若是一吊那就是一吊。“
“鎮裏的縣官是二混子的表叔兒。”唐姣姣拽拽明大人的袖子,小聲提醒道,“縣官必定是會包庇二混子的。”
否則,唐姣姣早就告官。
隻無奈這個縣官貪腐,二混子又是親戚。
“聽見沒有,縣官是我表叔兒,識相的就趕緊拿出三吊錢來。”二混子一說報官,底氣都足三分。
就算是京城來的又如何?
唐家個獵戶,能有什麼拿的上台麵的親戚。
“不拿。”明玄拍拍姣姣的手,安撫道,“無妨。”
二混子:“那就去見官好了!”
等觀棋和爛柯回來,卻發現茶館裏人都不見。連此前喝茶的人也都走光。
他們隻是出門采買,怎麼回大人和唐姑娘都不見。
忙去問茶館的掌櫃,才得知眾人一哄都去縣衙了。
得知消息兩人才匆匆趕回去。
路上觀棋還抱怨,“大人怎麼不留一個傳話的,可是把我們嚇壞了。”出來一趟倒是把主子給弄丟。
這說出去,隻怕要被人恥笑。
此時許多人都圍在縣衙外麵看熱鬧。
唐姣姣到底是害怕,她原就是打算回來祭拜阿娘阿爹,卻不想還沒到村裏,就先進官府。
她一個平頭百姓,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陣仗。
二混子還在堂上叫囂,指著明玄的鼻子罵道,“見了我表叔,可得把你這個病秧子罰去半條命。”
“咳咳。”明玄掩嘴輕咳,還有心思安撫姣姣,“無妨,有我在。”
二混子這裏誰不知道,那可是縣太爺的親戚。這場官司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外麵人聲鼎沸,一聲驚堂木,萬籟皆靜。
“堂下何人。”縣太爺打著哈欠。剛從溫柔鄉被鳴冤鼓吵起,心情也不太好。眉頭蹙得死緊,斜了眼眾人。
“大人為草民伸冤啊,這個唐姣姣她砍了我家桃樹說好的是四吊錢就隻給一吊。青天大老爺啊,求求你給草民做主啊。”
二混子過場走得想當熟練,跪下就是磕頭喊冤。一邊指著明玄罵,“我家那棵桃樹種了一年,桃三李四就要能結果子。我四吊錢都是便宜賣的,他們砍了就隻給一吊錢,你說我們一家子怎麼活啊!”
“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
明玄就神情淡漠的看著二混子喊冤。
唐姣姣倒是被氣的夠嗆,這二混子就是個無賴。
“你。”氣的說不出話。
縣太爺打個哈欠,看都沒看眾人一眼隻擺擺手道,“說是四吊錢就給四吊錢,給給給。”惦記著粉頭的溫柔鄉,草草判案。
就四吊錢的破事值當報官?
“聽見沒有,是你要報官。報官說是四吊錢,什麼東西。”二混子囂張得很,恨不得把唾沫吐到兩人臉上。